李晏的嘴角勾起，也稍稍转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一个拳，呼可闻。他眨眨，好奇的瞧着燕三白耳垂上攀起的红晕，“怎么了？”

“咳，没什么。”燕三白别过，“王爷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晏也没戳穿他，顺着台阶给他告了个罪，“小生这厢失礼了。”

哭了？”

“贾大人？”燕三白略有诧异，“可是刺史贾青？”

连贾青的儿也牵扯其中了吗？这案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燕三白暗想。这时，小沙弥有事告退了，燕三白便独自一人站在院墙前，就立于小沙弥所说的秦桑站立的那个地方，往前看。

李晏不禁又多看了燕三白一，说他云淡风轻吧，可是耳朵红了是事实，可这份淡然的气质却是从骨里散发来的，矛盾，却又很诡异的相合着，最终变成了一种……奇特的引力。

这一句诗墨痕还很新，可见题上不久。燕三白伸手，指尖拂去那上面的灰尘，想象着当日秦桑站在这里的景。她是否，是因为看见了这句题词，而喜极而泣呢？

“是啊，小月姑娘给她递了手帕，但我瞧秦桑姑娘的样，像是喜极而泣，不似悲伤。”

燕三白望了一天，决定不与他多计较。佛经有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在那个蝴蝶梦的故事里，那位小与董郎第一次相见时，董郎就恰好在老庙坏上，写了这样一句诗。

人，要淡定。

他在专注的写着，一笔一划，认真勾勒。素不相识的小见了，有于那其中的意境，喜于那字的娟秀，便先于他的笔尖，念了这句诗。董郎听见那空灵妙的声音，意识的回，于是故事，便从这里开始了。

长着青苔和细小裂的墙上，题着很多诗词。这是文人客的习惯，好像每到一个地方，就要留些什么，否则像是没有来过一般。而正对着燕三白的地方，写着这样一行娟秀的诗――老僧已死成新塔，坏无由见旧题。

两人并肩往寺外走，一路上燕三白又打听了一秦桑和贾青家的公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无由见旧题？”忽的，燕三白的背后也传来一好听的声音，他蓦地回，就见一张放大了的俊逸脸庞现在自己侧。

应当是的。

“王爷莫要开玩笑了。”燕三白似有薄怒，拿过那外衣穿上，站得也离李晏远了。

“是啊，洛阳城里就这一位贾大人。”

“男？”小沙弥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忽的响了起来，“啊，我记起来了，那日我好似看见贾大人家的公也来过这儿，那时秦桑姑娘还没走呢，他们应该在这里见过的。”

李晏伸手，晃了晃手里的白外衣，“刚刚本王南柯一梦，梦见了一位白衣佳人与我饮酒弹琴，醒来时上便多了这件衣服，我这不是正在找这衣服的主人么，或许还能再续前缘呢。”

燕三白若有所思，转而看了一那布满时间创痕的院墙，问：“那日你可见到她与其他男说话？”

但李晏知他没生气，若换了任何一个别的男过来被人这般调戏，恐怕是要拂袖走人的。但燕三白却是好脾气，他那薄怒也是装的，而且装的不怎么明，睛里一儿怒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