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在家里好,只有玩偶是她的玩伴,贺骏驰一离开,她就更寂寞了。
“Hello?”久违的贺骏驰温和人的声音。
“你别急,注意。”连翘又觉得自己错了,让一个病人担心不是更遭罪吗?
可她知这件事不可能考虑得太久,万一拖久了了新的状况,到时候就不是蒋凤麟的问题,而是她的了。
“怎么是你接电话,会不会吵到你休息的?”
这次是贺骏驰本人接的电话。
“她没有去幼儿园,在小姨家呢,发生了一事。”连翘言又止。
“蒋凤麟,你总是让我觉得,我走的都是死胡同。”连翘的一字一句都说得艰难,“你曾说过我在折磨你,可你何尝不是一样在折磨我?你明知为了琪琪,我什么都愿意去的!可是这样的你和我怎么能够结婚?我妈在天上看着呢,她不可能接受的,不可能……”
不是这样她,她永远缩在乌壳里不肯来,让靠近她成为一件奢侈的事。
她想得都要爆炸了,咙哽得死死的,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绪崩溃已经超过了她能够承受的范围。
一切都交由他来赎罪,只求给他机会挽回。
鄙小人,是不是?”蒋凤麟昂起睨着她,没刮胡的他显得有些颓唐、丧气还有不甘,他了眉心,“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趁着稿还没发,你来决定吧。”他只是因此而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她不得不回到他边的理由。
“不会,我还睡不着,你呢,这个数,吃过饭了吗?琪琪在幼儿园吧,不然也能跟她说说话……”手术的伤每天都会疼,就算睡着了也时不时会醒,何况他一天到晚基本都躺着,也不分白天黑夜了,日枯燥乏味得很。、
连翘直到离开了蒋凤麟的公寓,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她说她想一个人考虑清楚,他就送了她回家。
“小翘?”贺骏驰的语气带着一几不可察的上扬。
他咬着她的唇低语:“如果会有报应,那就都我一个人承受好了!”
连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是贺骏驰,她犹豫了很久,才给他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因为刚完手术的关系,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要在国休养,古明芳也一直在那边陪着。
琪琪还在苏琳那里,回来之前跟她通过电话,听声音就知她们把她照顾得很好,苏琳家是在一个国企的旧职工大院里,虽然是老房舍,不过左邻右里的关系很好,孩们又多,琪琪去那里不愁没人陪她玩。
连翘低声说:“骏驰,是我。”
贺骏驰却紧张起来,连语气都变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此时的连翘有些茫然无措,他似乎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她,可是她又好像并没有第二个选择。
蒋凤麟猛地站起来,来到她的面前,她和自己对视,她别开不肯,他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怀里重重吻了去。指尖穿过她的长发,让她和自己贴合无间,唇齿相依,胡渣刺痛了她薄的肤,带来酥麻的受。
这个吻好像要毁天灭地那样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