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在他怀里直摇,闷声念叨着:“不,我早就知的,知你订了婚,就不该留,不该带你回老家,不该还心存幻想……”
连翘被他的话带到了回忆里。
那个要跟他订婚的苏小,早就知了他们在一起。她不动声地来到滨海找到她,不,确切地来说,她们当时是“偶遇”的。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上。
“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是什么时候知我订婚的事?谁说的?顾青?”除此以外,她跟他的朋友圈都基本没什么交集,他一直以为瞒得很好,她又怎么能知晓?
“你不知我有多害怕这些新闻,有一段时间本不敢看报纸,不敢开电视看。”洗过澡以后,连翘的脸依旧是惨白的,她着涩的唇,继续说,“那天我一看到报纸登了你结婚的新闻,就冲回了宾馆,可是已经晚了,我妈已经知了,她也像今天这样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昏了过去。”
苏卉心说她
那个时候蒋凤麟去了国外差,她一个人在家,每天都要去培训班上课,在上课的附近,她第一次见苏卉心。苏卉心向她问路,记忆中她个很漂亮的人,穿着一条飘逸的连衣裙,说话声音柔柔的,背着个小背包,跟普通游客没两样。
蒋凤麟知,贺骏驰也提醒过他的,连翘妈妈突然过世是连翘的心结,她一直在疚,在折磨自己来赎罪。
如果他早知会这样,恐怕后来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就算解释得再好,彼此也必须为年轻为贪心付应有的代价。
她不知蒋凤麟怎么会认为签了协议就可以了断他跟苏卉心的一切,如果不是他骗她,那就是他低估了女人。有哪个女人会用自己的青来成全男人?除了他,很他,不会再有其他。
“你妈妈会事,责任在我,要遭报应的也只会是我。”
她当时脸上火辣辣的,连耳朵都是嗡嗡作响,除了救护车巨大的声响,别的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睁睁地看着她妈被抬到了救护车里,再送了手术室。
那一巴掌就是她最后留给她的警醒。
妈妈终究没有熬过来。
蒋凤麟压着她的肩膀,扳过她的,用肯定的语气慢慢地说:“错的是我!连翘,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对,那些新闻是她们瞒着我放的,当时公司很乱,我又病危,我焦烂额的什么都顾不上,我甚至都写好协议,等事过了跟他们个了断……”
更难的。
“我太贪心了,我想让妈妈她看一看我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才把他带到她的面前,她果然很喜你。可是就是这份喜要了她的命,是我错了,本不该让她见到你的。”连翘的睛亮得分明,“我除了贪心,竟然还抱着幻想,觉得你会为了我,住所有的压力不要去结那个婚,只为了我,可显然也是我错了。”
连翘了:“你只是想不到,我原来等不了你,我妈也等不了。”她的神还有些恍惚。
他摸了摸她的发,然后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她颤了颤,他就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