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凤麟心里咯噔一,上再一次拨了连翘的手机号。
连翘正疼,抓着琪琪作怪的手,没好气地说:“今晚一直跟我闹,就是不肯睡觉。”还碎碎念说要见爸爸,她该怎么告诉她?
贺骏驰一直不愿意再第二回手术,只怕也是担心手术失败吧?最怕的就像他说的那个男孩,在手术台上就没再醒过来了。
连翘愧疚得无地自容。
都说要给琪琪嫁妆,是把琪琪疼到了心坎里的。
连翘后来去了一趟龙华寺,上一炷健康平安香,虔诚祈求佛祖保佑贺骏驰平平安安。
“还好,就是手电筒也没电池了,家里也没备蜡烛,琪琪有些害怕。”要不是他打来,连翘
连翘盯着台灯的某神,思绪也冷静来:“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没话找好,行了不?”蒋凤麟觉得疲惫,“你和琪琪都早睡吧,坐着也一样没意思。”
这份意连翘都不知怎么还。
不知是不是有应,琪琪这天晚上一直不肯睡,连翘只好在客厅铺了地毯,让她在上面玩。
因为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贺骏驰手术的时候,上海是半夜。
“就知你没睡。”蒋凤麟沉沉的声线从手机里传来,似乎是听见了孩在一旁闹的声音,他又问,“怎么小丫也还没睡?”都快十二了。
其实她也担心古明芳,她的并不好,在那边不知能不能适应?可是她打电话过去,古明芳每次说一两句话就要挂,问的最多的就是琪琪,她应该也是知了琪琪亲生爸爸找来的事,所以对她才消去一的气又起来了吧?
挂了电话,蒋凤麟透过车窗看去不远的那幢公寓楼,还有小半住的灯亮着,连翘住的那里也是,她一直就喜房间亮亮的,就是晚上睡觉,也得开着灯才行。
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停电了。
“不用担心,我给医院打过电话,准备得很充分的,明天早上肯定有好消息。还有,唐律师辞了这里的顾问工作,说还是想回国发展。”蒋凤麟把自己知的都告诉她。
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了胀痛的眉心,正要发动车,就看见公寓那里一黑了一片,然后就是参差不齐的叫喊声。
“那她……”抱着女儿的连翘怔了怔,似乎还反应不过俩。
听着琪琪咿咿呀呀的叫声,蒋凤麟轻声说:“可能她现在已经在国了吧。”
而且手术时间已经安排在后天,连翘知以后就开始失眠,然后迫症似的上网搜索脑瘤手术的各种风险、成功率,越看心越揪。经历过母亲骤然离世,连翘对医院那个地方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里面一片的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边的人带走。
“翘翘,我看到小区似乎停电了。”蒋凤麟急切地问,“你和琪琪怎么样了?”
她心里却装不任何的事,脑一片空白,就在这时候,蒋凤麟突然打电话来。
响了好久,连翘才接起来,还伴着琪琪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