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以后,宁云晋习惯的先找夕颜问了一句父亲的动向,听说老爷还在书房,忍不住蹙起了眉。
他可是知父亲这些天夜里都着灯在看资料,既然难得睡着一会,便不好打搅。可是看到父亲即使睡着了,神中也带着不安,自己只是这么轻声的响动,也好像让他要醒过来一样。
那样的姿势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过去,吓得宁云晋一个闪落在宁敬贤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安平佩华是在别院带走的,总算是给宁家的颜面上盖了块遮羞布。否则宁府的女主人在这条权贵云集的街被宗庙的人大喇喇的带走,那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
宁云晋仔细看了一,又贴近受了一父亲的鼻息,发现他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气。
也算是家丑,即使是在节最闹的这几天,宁府也是大门紧闭。
让福安先门以后,宁云晋看了一父亲桌面上的文书册。能够被带回家中的自然不会是太机密的资料,他便放心的翻看了一容。
最近府里的烦心事太多了,光是安平佩华受审的事,只怕就让父亲心里要不舒坦一阵。宁云晋猜想父亲多半也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都说兵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在战争中的重要。平日里军队是有屯田的,而且还可以找当地社仓借粮虽然多半是有借无还,可是遇上年景不好,又要征的时候,就必
年前在自己的提醒之,文禛宣布了备战,兵与一就成了最忙的两个。宁敬贤虽然病着,但是他为兵尚书,即使躺在家里也是不得休闲的。他稍微恢复一些,能写能读之后,从初二开始就衙门待一天,家里待一天,方便理朝廷的事务。
但是陈太医早就交代过宁敬贤的不能再劳累,顾不得休息,他便披上衣服赶到了书房。宁敬贤的书房门有福安福满把守着,见是他也就没有拦着,福安反倒凑上前,小声,二少爷,您劝劝老爷吧!他又好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今年北方遭了雪灾,听说有些地方的积雪有一米多深,宁云晋不知大商的百姓要怎么熬过这个冬天,但是自己当时在西北军中一日只有两餐,而且还只是稀粥,饿得晕花,这便可以想象西北缺粮之严重,正等着这批粮救急。
宁云晋了,正是为此而来!
一门宁云晋就看到父亲正坐在案前,他的左手搭在自己送的骨雕符上,右手却撑着额,一动不动。
他轻轻敲了两门,里面的宁敬贤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先不提运粮过程中经过各省被层层剥削掉的,光是沿途的损耗就是大问题。
宁云晋顾不得细想便手如电,索了宁敬贤的睡,然后招来福安,将人送到了炕上。
宁云晋运功听了一,发现里似乎没有声响,若不是那细微的呼声,他还以为父亲早就门了呢!确定里有人,他便索直接推门而。
宁敬贤正在撰写的东西是关于粮草运输路线的安排,这东西在战斗中最是重要,却又瞒不过人。年前找申请的十五万石增加到了二十石,不过这些粮却没有办法一次就位,需要等到开,再从两湖两广运过来,如今将周边省的官仓空也不过凑了刚刚五万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