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五分钟,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
“大小jie,有位名叫赵治明的先生想见您。”
这个人英夏认识,李仪薇的助理,想了想,回dao:“你让他jin来。”
客厅nei,赵治明穿着一shen黑se西装直直地站在一边,见人chu来了,恭敬地弯了弯腰。
“英总。”
英夏面无表qing地扫了一yan,视线在他手臂dai着的黑纱臂章上多停留了几秒。
“找我什么事?”
赵治明依旧低垂着tou,缓了缓,从公文包里拿chu一个文档袋。
“这是夫人托我转交给您的。”
文档袋里有英夏母亲许织大学时的照片,还有一个光碟,上面贴了一张标签,用黑se钢笔写上了“1988年元旦晚会,许织竖琴表演”等字样。
不guan是chu于在乎还是嫉妒,一个人如果对另外一人上了心,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很mingan。
这些东西是李仪薇自己收藏的,不是因为ai而收藏,而是想时刻提醒、刺激自己,她把许织当成了假想敌,对方的举动她无形当中会去关注。
人生走到尽tou,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她给了英夏。
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看完一张张照片,英夏拧紧眉tou,压抑qing绪,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里面夹了一份信。
李仪薇一共写了三封信,一份是给英斯的,她给了助理赵治明,托他在适当的时机转交给英斯;一份是留给林瑶瑶的,这是她作为母亲为儿zizuo的最后一件事;还有一份就是留给英夏。
信不长,大概五百字左右,字里行间liulouchu她对许织的愧疚忏悔,和给英夏造成巨大伤害的歉意。
看完后,英夏就把信烧了,对于李仪薇的dao歉,她绝不接受。
这世界上最廉价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如果所有的错误都可以用这三个字抵消的话,那么受害者及其家属所承受的悲痛拿什么来还。
十多年了,她的nei心一直备受煎熬,逝者已逝,但生者要想摆脱悲痛,毫无恨意的生活xia去,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努力。
这些,真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释怀的。
在英国自我疗伤的往事被勾了起来,英夏yan眶有些湿run,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她微微仰着tou,深xikou气,听完后面的话。
“夫人恳求您能够gao抬贵手,放过英少爷。”赵治明缓缓地说,说这话时他依然低垂着tou,态度非常诚恳。
李仪薇对他有知遇之恩,这是对方生前托他办的最后一件事,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gao抬贵手?
英夏冷冷地轻呵,她李仪薇在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gao抬贵手这四个字,要她放过英斯zuo梦吧。
gen本不想听xia面的话了,她直接站起来,不留qing面地丢xia一句“送客”,就转shen上楼。
“英总,请您放英少爷一条生路吧。”
“英总。”保镖已经冲上来,赵治明不放弃地喊着:“看在他是您哥哥的份上,求您了,求您了。”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受到了惩罚,求您放过他吧,英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