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应正宗停步看了她一，“只是想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学校了。”

应正宗仰望天，慨：“不容易啊，四年单，功德圆满，我为团守住了贞。”

王芝叹了气：“是这个理儿。刚才谢谢你了，领导。”她也知应正宗是怕自己吃亏，所以留来给自己壮声势。

“是啊，都在路上。”

他曾将她的态度误认为无，也曾将之误认为温柔，最后发现都不是，她只是通透。

王芝转过。应正宗近乎恳切地望着她，那神仿佛在说“求你就说一句‘是’吧”。

可这聪明姑娘明明也曾瞎过，也曾破血地撞过南墙。就那么一千金不换的糊涂，错付给了别人，就再也没有了。

王芝没让两人之间微妙的沉默持续太久，找话：“回我得教育一魏晋，明年了国门一定要活得痛快一，还要天天晒照片，气死这些人。”

王芝了气就要炸，应正宗用力着她：“大哥大哥，冲动是鬼，冲动是鬼！”

魏晋像只死狗般在床上，脑袋枕着另一只死狗的胳膊。空气中浮动的香味里又掺了事后的气息，谁也不想挪动半寸。

应正宗被她这么哥俩好地一捶肩，余的安话语都憋了回去，无奈地笑着转过：“走吧，追上他们。”

应正宗笑了一声。王芝问：“怎么？”

那人有惊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只是刚刚路过这里。画的人肯定已经跑了啊。”

提到那场架，应正宗就想起了自己失败的告白，神有些尴尬，只得不接茬：“其实这些围观群众吧，你也不能说他们是纯粹的恶意，可能只是种……不太厚的猎奇心，从别人的惨事里找心理平衡。这种人你想也是不过来的，换小魏本人也只能无视。”

王芝一腔邪火无从发，双手抓着照片就要撕碎，斜刺里突然伸来一只手拦住了她。应正宗站在她后，小声劝：“留着吧，保不齐要当证据。”

王芝一脸憋屈地望着他们走远，低声说：“我被渣男欺负时，魏晋为我打过架。现在他被欺负，我却不能帮他什么。”

午后的校园阳光正好，他们连影都不重叠。

应正宗一早就知王芝是个非常通透的姑娘。那次告白时，她没给自己留半分希望。自己寻死觅活被救起来，灰溜溜地回来后，她态度如常，不曾鄙夷或同。等自己想通了，放开了，她也不会刻意回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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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王芝端正了站姿，轻声说：“是。”

那几人一听这俩人有较真的意思，转就走。那个英语系的嘀嘀咕咕地说：“基佬那么多，为什么就针对他一个，他自己怎么不反思……”

应正宗长一气：“谢谢。”

一，二，三，四，五。应正宗走五步，一咬牙开了：“可是王芝，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迟来了一步？”

“啊。”王芝还真没想到这一节。洛宇他们都是大四，个学期就该毕业了。洛宇还会留校读研，其他人却要分扬镳。

如果早些遇见，会不会有另一个结局？

许久之后，洛宇才哑声问：“还疼不疼？”

王芝大笑，笑完了又拍拍他：“别着急，好的东西都在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