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那一记飞扑得漂亮，又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咦？”魏晋也迷惑了，“不是说杯么。”

魏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跟洛宇闲聊着喝完了第二杯，望过去的神便逐渐发直起来，连聊天的速度都减慢了。洛宇见他醉渐，睛也变得汪汪的，不禁笑：“你不行啊魏晋，刚才一那么快，我还以为你能喝呢。”

魏晋喝了酒。他接不上话。

魏晋故意延迟了几秒才给反应：“嗯？”他这模样蠢萌蠢萌的，洛宇笑得睛都弯了：“说真的，第一次看见你时真觉得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想到来会这么好。”

洛宇呆了呆：“咦？”

洛宇付了钱，将魏晋带了隔街相对的一家小餐馆，坐到靠窗的小桌旁了盘小龙虾和两瓶啤酒。啤酒上得快，洛宇要了两只玻璃杯，放在面前倒满了，递了一杯给魏晋：“来来，先个杯，谢谢你帮我过六级。”

“……咦。”魏晋淡定地咽了不解。他爹妈的交际圈里都是千杯不倒的主儿，有时带他去酒局上，遇到劝酒的也不会帮他挡掉。魏晋虽然心中开着朵雪山之巅的小白花，但耳濡目染也早已习惯了酒过三巡好谈事的那一套，从没遇到过说杯却不杯这种事。

洛宇呵呵一笑：“在纯数学面前，一切宗教都是邪教。”

确实双颊绯红，连耳朵都红了。魏晋一向喝酒上脸，但对自己的酒量很清楚，并不以为意。然而他听完洛宇说的话，却冒了一个新的想法。

魏晋心花怒放，面上却像醉酒之人似的思维发散：“确实不是一个世界啊，我就是个学渣，数学这东西我看着全是鬼画符，那纯数学简直是邪教召唤阵……”

“有吗？”魏晋举起手机照了照。

洛宇意外地大笑起来，伸直了胳膊越过桌面去拍他的肩：“看不来嘛魏晋，够爷们啊！”他受了激将，拿起自己的杯如法炮制地一了，哈了寒气来，“！”

魏晋这次真的呆了一，依稀觉得对面这人刚才随说了句了不得的号。

魏晋不是傻，掰弯之路阻且长，关于如何让洛宇自然而然地接受自己，他有一套循序渐的计划。最基本的一，就是让洛宇适应与自己的肢接。

杯相碰，洛宇喝了一搁杯，一抬才看见魏晋还仰着脖，咕嘟咕嘟地将一杯全了。啤酒度数也就那么回事，但冻得冰凉冰凉的，大冬天里这么一气儿灌去分外提神醒脑。

洛宇又替彼此满上了，将烤串摊开在自己的骨碟上，一酒一肉的颇有走江湖的气氛。魏晋这辈没碰过路边摊的，端上来的那盘红艳艳的小龙虾瞧着也不甚卫生。但看着对面洛宇的吃相，不由自主地就指大动，送嘴里的肉也觉得香。

“有时候我梦乱想，神肯定不长着白人、黑人或者印度人的脸。要是真得有一个样，说不定是个几何图形吧。”

一打小龙虾肚，洛宇才有余暇抬起，一看魏晋就“噗”地乐了：“你脸好红，不会是一杯倒吧？”

哦对了，他还醉着。魏晋一咧嘴，邀功似的说：“我知庞加莱猜想。我还知黎曼假设。那天在图书馆里听你说起以后，我回去查过。”虽然如今只记得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