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你知？”

“像个黑社会，”周昇说，“不过我喜。秦总，我想，今天在办公室里等我这么久，应该不是和我聊转正的事儿的，对吧？”

周昇沉不语，秦国栋认真地泡茶，就像

匪夷所思的案件里。

“正在谈给你转正的事儿。”秦国栋的声音沉稳、有力，说，“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单位怎么样？”

“那是你的朋友，”林泽说，“什么程度的朋友？”

“换一个专题吧。”林泽虽然不知余皓想什么，但他丝毫不怀疑余皓搞事的能力。

“他是纪委的人？”

周昇骑着共享单车，西服外套飞扬，背着个黑的运动包，在胡同外还了车，刷门卡单位，朝同事们，敲敲门，了负责人肖简的办公室。

“那天来的条吗？”林泽又说。

“不是。”林泽答，“他们和纪委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相信你，只是相信他们的专业直觉。”林泽说，“不过既然是这样，我可以给你大致说一我得到的消息，年前就已经帮你问过了……”

林泽一边回微信，一边也不抬地答：“你一期的专题？”

“去调查欧伟红的事儿吗？”林泽答。

“需要放你一天假，休息不？”林泽又问。

“老板等你一早上了。”肖简说，“我去一趟。”

余皓知什么都瞒不过林泽，如果说在他认识的人里，有谁能一看穿事的本质与前因后果，那么一个是黄霆，另一个铁定就是林泽。周昇胜在他的思考，比他们慎重得多，没有经过推断，不会决定。

“一个在我被冤枉的时候，愿意相信我的人。”余皓答。

“对。”余皓说，“我一定会很谨慎的，告诉我吧。”

周昇注视肖简，肖简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经过他边去。秦国栋在办公桌前泡茶，周昇拿起玻璃壶，到一边去接了开。

肖简正在对着镜涂红，看也没看周昇，秦国栋赫然也在场，周昇拉过转椅，说：“我想……”

“上次打听的那个赵梁，”余皓说，“有消息了么？”

林泽：“别忘了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确定想听？余皓，我建议你不要去接他们。”

“我刚休息过，没问题。”余皓开始分析专题度，记者群里全是找他打听南陆消息的，每次都是新闻一，就上有人一窝蜂地开始揭老底。有时候余皓觉得中国不是没有好记者，只缺几个冲锋的，成功冲舆论阵地，后的大军就会浩浩地开过来，你什么三聚氰胺还是传销楼，记者大军一到，分分钟把你碾成白地。

余皓倏然懂了，这么久没有得到回复，不是林泽没有去帮他查，而是查底细后，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不想告诉他！

余皓说：“第一次认识，是在郢市。”

“等等……”余皓说，“这不是一个由中央辖的特别调查组么？”

余皓没回答，知这对话要非常慎重，林泽说：“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消息。”

“组？”林泽抬起，注视余皓。

秦国栋从茶叶罐里往外舀茶叶，说：“看来小黄确实是你们的好朋友。连寒暄几句的工夫，也等不及了？”

余皓：“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