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昇与余皓初认识之时,余皓不禁想起往事,如果他没有猜周昇就是将军,也许他还是难以确认自己的心意,只不知后来,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等。”周昇答,“等他们主动找上门,和黄霆谈条件。”
“交给凯凯的时候。”周昇沉,“不过,从他们盯上金乌轮的那一刻开始,也就是第三次起这个念时,扔掉它已经于事
周昇:“这辈我有三次想过,把它放弃掉。第一次是在救了坭坭之后,我有种冲动,想把它扔江里。”说着又把金乌轮弹给余皓,余皓接住。
这就是余皓所有焦虑的来源。
“怎么发现的?”余皓警惕起来。
周昇与余皓坐在餐桌前,周昇拇指弹金乌轮,余皓接住。
那句话是茨威格说的,余皓也知周昇始终对金乌轮的存在未曾完全释怀,从拿到它的第一天开始,金乌轮便成为了他们生命里的一柄双刃剑。需要随时保持某种警惕,提防来自于与它相关的任何麻烦。
余皓心想周昇走之前,应当在家里过手脚,现在这么说,应该就是没找到窃听了。周昇检查完自己的领地后,拖个尘开始尘,余皓被尘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只得不写论文了,过来与他一起搞大扫除。
周昇倒尘里的灰尘,打了个嚏,说:“为什么?因为命运赠予的所有礼,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么?”
余皓答:“我能觉到,有人无论如何都要把它拿走。”说着把金乌轮弹回去,金乌轮在空中划一闪光的弧,落在周昇手里。
“窃听。”周昇说,“没发现吗?咱们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来过了,而且还是两拨人。”
虽然好几年里,每一次启动金乌轮,都为他们改变了许多,自己也好朋友也罢,它从未辜负过他们。若它有意识,想必这么看待它,并不公平。
“接来怎么办?”余皓问。
余皓说:“我有种预,周昇,关于金乌轮,我们也许在不久后会等来一个结束。”
周昇:“私家侦探当然有私家侦探的办法,否则怎么混?”
人格的一统与自我知基础,是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重要基石。而在通过金乌轮穿梭过诸多梦境后,这是他所知的最重要的问题,也是他最迫切需要去明白的一。
经历过长城上黑暗的自我、奇琴伊察深茫然的陈烨凯、竞技场上的撒旦周昇、梁金的童年与婚姻、傅立群的楼兰古城……余皓在荣格、佛洛依德、杜威、冯特等人的著作里追寻,期望能找到人格诞生于一统的解释,而这些观,就像隐藏在一团雾中,他清楚地知,它们一定在那里,只是四茫茫,伸手不视五指,要清晰地捕捉住,还需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你觉得咱们最后会失去它么?”周昇问。
金乌轮弹回来,余皓接住:“第三次呢?”
“为什么没放弃?”余皓又把金乌轮弹给周昇。
“你给我编了条手链。”周昇答,“第二次,在我拿了自行车比赛亚军后,我想要么带着你去澳大利亚玩,在大堡礁把它扔海里。”
“你在吗?”余皓发现周昇四翻来看去,检查橱柜、衣柜、床柜、装饰画,像极了一条侦查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