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霆还存着保护他们的心思,否则直接把周昇带回去,与金乌轮一起研究这事更直截了当。
“怕我?”余皓莫名其妙,“为什么?”
陈烨凯说:“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办法,是黄霆的梦,把这段记忆也行抹掉。”
周昇说:“是了,很有可能。把他的记忆消掉反而办了件错事。”
“不是不想,我猜是不敢,他们说不定想连我一锅端。”周昇说,“不敢是因为他们怕余皓。”
前去拜访朗晖时,陈烨凯提醒余皓,余皓当即收敛心神,把今天发生的事暂时驱逐脑海。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傅立群的落。
周昇上墨镜,还在车里放了首歌,未来他们会不会玩脱不知,但余皓知至少这次周昇不动声就把黄霆给耍了一把,确实炸。
“短期,金乌轮不能再用了。”
余皓抓住了那闪逝的念,说:“对吧?有可能,是吗?譬如说眠疗法,可以让人想起童年被遗忘的某些片段,如果黄霆带着启航去参与眠诊断,重新获得了这段讯息,而启航自己是不知的,黄霆不就一清二楚了?”
“那是的。”陈烨凯,“一旦被林泽他们知,像从前关于什么双鱼玉佩的传闻,要想收拾起来,就很难了。”
是这样,那黄霆就什么都掌握了,靠。”
“一个接一个。”周昇说,“萝卜带泥,还有多少人要消?关键现在咱们不清楚知这个秘密的,还有几个。不过黄霆那王八至少有一还是好的,没把咱们直接抓走,只拿了金乌轮。”
“对手是黄霆。”余皓,“背后还不知有多少人。”
“所以还得继续想对策,”周昇说,“看老不玩死他们。宝贝吃完了吗?吃完了走吧,继续救人去,先把哥哥带回家再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周昇,“走起!”
“注意集中神。”
这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曲,危机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降临,余皓起初觉得相当忐忑,但在周昇里,却是满不在乎,用“玩死”来形容,很有撒旦的气场。离开餐厅前,周昇又拍拍余皓,说:“别担心,我能搞定。”
“不。”周昇手指挟着打转,认真地说,“你得想想清楚,金乌轮的事,对于黄霆来说,一定是越少人知越好,任何不可控因素都会掀起大风浪。”
余皓一时忘了如影随形的金乌轮危机,忍不住就想笑。周昇拉了衬衣领,换了件休闲西服,从包里拿那副平光镜上,朝倒后镜拨了发。陈烨凯从驾驶位来,拉车门,周昇带着余皓车,俨然又恢复了在云来的派。
陈烨凯:“他应该没有朝上透太多。”
“黄霆也是人。”陈烨凯倒也很镇定,“是人,就有弱。先前他们在暗,咱们在明,现在他们一转到明面上来,就失了先手,不用怕。”
陈烨凯说:“这事说去也没人相信,真要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压的。”
“你是记者啊。”周昇说,“你背后有林泽,有青华时报,真要来,这事儿绝对小不了。”
“他们也会发现是假的。”余皓说,“瞒不了多久。”
周昇笑着说:“就是,老智商一百八,走吧!”
余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