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阳已经是快死的人了，知这件事之后，他没有怪白静，更没有怨她。

梁朝阳看着杨堔，神十分认真。

梁朝阳很早以前就问过医生安乐死的程了。

他总觉得他就跟坏人似的，人家深意重，他却从中作梗卑鄙地拆散他们。

梁朝阳说：“你今天会来找我，说明你是喜她的。就算不喜……至少也是在乎的。对吧？”

如果没有他，白静可以拿着那笔钱去上大学。

或许，他早就该死了。

杨堔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就是白静的拖油瓶。

他问他：“我死了，你会好好照顾她吗？”

见杨堔没有说话，梁朝阳继续说：“静静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在我接过的人里，她是最善良的。如果你真的喜她，就好好对她……你刚才说对了，反正我也快死了。”

“她不可以，但是你可以。”

杨堔光想想白静对梁朝阳不抛弃不放弃那劲儿就觉得梁朝阳很可笑。

如果没有他，白静也不用卖自己。

说到这里，杨堔哈哈大笑。

杨堔的眉越皱越紧：“怎么？你准备安乐死？你觉得白静那死心儿能给你签字？”

杨堔被梁朝阳突然抛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他不知梁朝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态度变化这么快。

杨堔没有说话，这种问题他才不要回答，太没面了。

如果没有他，白静本不用一天打那么多份工。

……

“如果在我死之前，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我大概可以死得放心一儿。”

梁朝阳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知化疗有多疼么，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又不忍心看她失望。”

梁朝阳低沉默了很久，然后抬起来看着杨堔，一脸决绝。

不知为什么，听着梁朝阳这么说话，杨堔居然有儿愧疚跟自责。

他只是觉得自己无能，没本事没息，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安乐死，怎么可能，他梦么。

杨堔回答得有些生。

化疗的时候，好几次他都想求一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随时都可以，我问过医生了。我没有亲人，只要有一个朋友给我签字，我就可以注。这样，就解脱了。”

……

“你说这些有屁用。”憋了很久，杨堔只憋这样一句回答。

听着梁朝阳的话，杨堔有一种不详的预：“你什么意思？”

到了杨堔的肋，他一听就恼羞成怒了。

“老也不稀罕要这样的。我他妈宁愿早儿死也不会让我女人去卖-赚钱救我，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反正看你这样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你死了，她就是我的。你们两个得再深也没有用，你觉得她会陪着你一起死么？呵呵……”

梁朝阳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梁朝阳平静地说：“有亲友签字，就可以注安乐死。那样死得比较好看。我也不想让她看到我痛苦狰狞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