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有自己家庭的人了,他是最多余的那个。
十二月底,医生对白静说,梁朝阳可能过不了旧年,让她好心理准备。
杨霖嵊刚接起电话就开始调侃杨堔了。
杨堔不耐烦地应了几句,然后匆匆挂掉了电话。
杨堔不以为然地笑笑,“他自己找气受,活该。”
“看看你最近是不是纵-过度了。”
当初他们享受着自己所谓的幸福,怎么就没想起他这个儿来?
离婚,而是他们离婚之后都用最快的速度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杨霖嵊难得像个长辈一样劝说他。
……
真他妈烦,一个个都来劝他。
杨堔没理她,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到了路对面。
梁朝阳的气也越来越不好,他的手背上全都是输扎的针,千疮百孔。
杨霖嵊是杨堔在家里关系最好的一个长辈。
杨堔和他没什么代沟,平时经常一块儿去鬼混。
他爸娶了个年轻老婆,还生了一个小女孩儿。
医院给梁朝阳先后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医生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响,像是音。
白静第一次觉到死亡离梁朝阳那么近。
当初他需要人关心的时候谁看到过他?
“小祖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医生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白静正准备回去。
杨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拿起手机来看了一,一看到了五条未读短信。
杨堔也和他开玩笑,“年纪大了注意,你这无儿无女的,真要是肾-亏了也没人伺候。”
杨堔在外这么玩儿,有很大一分原因是为了气他们。
看完杨霖嵊的短信,杨堔给他回了个电话。
杨霖峥让他去帮忙生意,他也不回去,除了拿钱之外,杨堔从来不主动联系杨霖峥。
路两都是车,照她这样过路铁定得被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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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看,有杨霖峥的,还有他二叔杨霖嵊的,杨霖峥的短信杨堔看都没看就直接删了。
她浑浑噩噩地从医院走来,就像丢了魂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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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白静动了动嘴唇。
“要是找你这样的儿,我还不如不要。你爸刚才给我打电话诉苦了,听说你把他气得低压都一百二十了。”
看到杨堔的脸,她才清醒了一些。
杨堔站在路对面,看到白静心不在焉地过路,他一瞬间就怒了。
他今年刚好四十岁,还没结婚,是旅游生意的。
“你爸年纪大了,杨堔,你多回去看看他吧,你现在小不懂事儿,等你再大儿会后悔的。”
杨霖嵊被杨堔逗笑了。
梁朝阳的生命已经了倒计时,白静找医生谈过,医生给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
杨堔走到路中间,一把将白静拽了过来。
白静一直于神游的状态,突然被人拉住,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妈嫁给了那个在鞍山生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