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知老爷是试探自己呢,便又躺了回去,果然,老爷叫了两声不见自己应,自言自语的:“还真睡了。”
阿十正坐起来刚要去开门,就听胡总:“主,这会儿都二更了,小主只怕已经睡熟了,您就别吵他了。”
见阿十一脸怀疑,老爷不乐意了:“怎么不信?”
胡总哪会不知主的心思,低声:“您老去天香楼,小主也不会拦着您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爷:“你懂什么,我这当公公的在儿媳妇跟前儿总得有儿长辈样儿,怎么能让这丫知我要去天香楼呢。”
阿十也明白了为什么老爷不直接番禹城而是跑到这来这不远的南江城来,老爷是来打探消息的,而打探消息,这样的地方最合适,只不过这个叫香儿的妇人,虽不是良家女对老爷倒是真实意。
阿十忽然觉得这世上大约只有老爷能活的如此恣意,或许这正是老爷年少时不能达成的梦,所以退位之后才会游历天,而且,估摸像香儿这样的红颜知己,还有许多,老爷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风人。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转天一早洗漱完毕,一房门就看见老爷站
胡总:“主说的是,既然小主睡了,才就陪主去天香楼吧。”
主仆俩说着,脚步声渐远,阿十忍不住好笑,老爷真是想多了,在自己跟前儿他何时像个长辈了,简直比老顽童还老顽童。
阿十咳嗽了一声:“您老兴就好。”反正关不关风月也跟自己没关系,这么大年纪还有这样的花花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到的,这一阿十由衷佩服老爷。
不过,夜里在南江城的客栈里歇着的时候,阿十虽躺了却有些睡不着,越近番禹城便越发生几分近乡来,番禹城虽不是她的家乡,却是她跟冰块男相识的地方,如今躺在这南江城的客栈里,脑里一幕幕都是跟冰块男相遇的景。
正想着,忽见窗映两个人影,接着便是老爷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十,你睡了吗?”
地势优越,一年三熟的粮,让南越人生活富足衣无忧,正因此成了令夜郎垂涎三尺的肉,吞之而后快,尤其一场瘟疫过后的夜郎,民生凋敝,靠自己休养生息至少需要十年,夜郎王的野心只怕等不了,所以惦记上富庶的南越,狼野心昭然若揭。
阿十还以为老爷得留在这天香楼里呢,没想到吃了饭便来了,见阿十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老爷拍了拍她的肩膀:“当我老是你们年轻人啊,一见着就你侬我侬黏糊个没完,我跟香儿是知己无关风月。”
其实,在番禹城她跟冰块男统共没见过机会,可就是这短短的几次,如今翻来覆去的自她脑里过,每过一次,她就想他一分,如今早已思念骨,可他在何?那烧的焦黑尸首,她是抵的,她总觉得那不是他,九哥说她糊涂了,阿彻说她怔了,可不他们说什么,她就是觉得他没死,他舍不得丢自己,只要自己耐心的等着,他终有一日会回来,回到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