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不把自己折腾死，或许还能见到他。太划算了，不是吗？

“二师兄，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认错还不行？”

“！开！不要来找我！”

骗人吧。因而这更加考验他的定力。这正是他卧薪尝胆之时。他不一定要报仇，不一定要雪恨，但是他一定会让那个男人明白，他对他的，虽谈不上是一块无暇之玉，但绝非一文不值。它最珍贵的地方，他只是没发现而已。他期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封邪笑了。他庆幸自己在绝望之时，仍保持了一分理智，没有大开杀戒。他低，打量自己的境――虽然他现在失去了自由，被困在了这里，但是还有机会，他输是输了，但远远没有输到彻底。

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洗孽塔。不然也不会看见的天寒。

他相信因果，相信公平。当然，那不是简单的因果，也不是被人玩的公平。而是冥冥中的东西。你付了，哪怕付了一，都是存在的，有了本，有了依据。哪怕轻飘飘的，没有引起任何效应。

男人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96章心

“啊！你要纠缠到我什么时候？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住！住！！啊――”

虽然那不是董安的声音，但分明是董安的气。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无疑是种舒适的环境。然而对困在其中的

视线有些模糊，但不并妨碍他看清那人的表。那人的脸不断变换，一会儿脉脉，委屈伤怀，一会儿又牙呲裂，濒临崩溃的边缘。

“二师兄，我真的很你，被深的人所讨厌是什么觉？很难受很难受，你别讨厌我行不行……”

你不断地付，不断地牺牲，你的付有了重量，就算那重量不被人重视，也得不到回报，但是你的给予已经被记载了，同样，别人对你的亏欠，不会因时间而消亡。

封邪很快接受这个事实，并一直都很安静。

这家伙莫是疯了吧？纵然他杀了小师弟，也没有获得解脱。反而陷得更深，承受着无时无刻的折磨。

欠别人的总归要还，好比行的善，不会被忘记。总有一天，那笔帐会算清。所以说，现在的输赢不代表最终的输赢。他没必要自暴自弃。

董安？董安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现在受重创，而制着他的各种符和法，无疑是沉重的负担，他需要的是养蓄锐，而非心有不甘、耗尽力而又注定徒劳的挣扎。

当然，在完全封闭的空间里，有时也会产生消极的绪，半夜疼得睡不着，会不想之前的事，会不完全埋怨他？

心中的疑惑，促使他睁开，果然看见不远的墙，被铁链绑住四肢的男人在自言自语。

世上没有捷径。不你是想得到，还是想失去，都并非那么容易。挥刀斩乱麻，不过是一时痛快而已，而带来的痛苦则是无穷尽。

塔里是那么寂静，寂静得只剩从窗外来的一阳光，以及在光线里飞扬的尘灰。

“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会连累你……”

自暴自弃的人绝无等待的耐心，失去那份耐心则将永远迷失在绝路里。哪怕是贫瘠涸的土地也能长幼苗，何况他还有条命，又凭什么等不到绝逢生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