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教训紫琴与红烛，看着他将太古神龙的鳞片拿来，看着他召唤龙潜渊，他一直看着，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但不代表另一个被他看着的人觉不到。

始终没说话的龙君泽终于惊呼声：“叔父！”

红烛脸上的表一瞬间绝望到了极，“竟……竟然是他，竟然真的成了？”

凤祈月轻轻一拂袖，面前一红一紫两条龙鲜血横惨叫嘶吼的龙就被他扇到了一边去。

他闭了闭，深了气，又笑着：“你还知……要顾虑我的意见？你灭蓬莱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你攻打天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你解开镇妖塔封印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你将我锁在那里试探他真心的时候，你启动近海镇压降暴雨的时候，你夺太一神的时候，怎么就不问问我！”

“――！”

凤长歌笑了，但这笑容更像是被气笑的，他笑着说：“你还知我是你哥？”

凤祈月自现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去看他，也许是不愿，也许是不敢，他微侧着，低声：“哥，不要阻止我，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没有错。”

凤祈月唇角微勾，中嘲讽越加郁，“你们不是声声说，为了龙族的未来吗，得到传承，龙族的辉煌自会更上一层楼，怎么，现在倒是不愿意了？果然之前的话只是你们冠冕堂皇的借，说什么为了龙族才要帝位，说到底，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罢了，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轰隆”一声炸响，天空中的黑巨龙上爆发一恐怖的威压，却单单避过了凤祈月，凤长歌，与龙君泽三人。

便再也不来了，你们与太古神龙有血脉联系，只要有足够的龙凤之血引路，就可找到传承之地，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就乖乖这祭品吧。”

他们站在这片血河之中，在整片岛屿地狱一般惨烈的景象之中，彼此相望着，注视着，却谁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确切的说，在他一开始现之时，他的目光就没从他上离开过。

他说到最后，几乎就是吼来的，声音明明不太大，却震的凤祈月耳膜都在发疼。

凤祈月冷哼一声，“可惜，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就不由你们主了。”

凤长歌抬望了天空，又把目光凝在凤祈月上。

两人一瞬间哑无言，嘴唇张了又张，却说不话来。

紫琴断然喝到：“妄想！”

蓦然一声龙冲天而起，天空之中突然多了一条绵延万里的黑巨龙。

凤长歌说：“你告诉我，我要听你亲说，你这些年，到底了些什么？”

顿时一片惊呼躁动声响起，紫琴骇然睁，“龙帝！”

凤祈月蓦地一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在惨叫，所有人都在呻/，华光闪烁不休，一人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上千条红紫二的亚龙，他们翻着，挣扎着，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崩裂开条条恐怖的裂，鲜血肆意的横着，与蓬莱之人的血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片殷红的血河。

凤长歌忽的就叹了气，“你怎么就知，我不会同意呢？”

他苦笑一声，“因为我知，你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缓缓抬起一手，轻轻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