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空间中的玫瑰殷红，却妖艳得几乎要长锐刺。

说什么天界，说什么神族，说什么哈尼雅，说什么家。

我站起来，傀儡一般往前走，一直走到台上，听玛门在旁边吼了一声：“不要到乱跑了行不？”

玛门说：“只是全界的人都知我在追你，而你不过是当着群众和我老爸了，还让所有人都知你倾心于他。你没让我为难，米迦勒殿，你只让我有一丢脸而已。”

自从醒了，想起了发生的事，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知该抓紧时间想办法让自己挣脱神的枷锁，知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再离开他……我应该找到他，抱紧他，吻他，告诉他我他。

一切都完了。

黑龙中隐有暗焰燃烧。我们一起骑上它的背，抓紧它上的银扣。

玛门似乎在旁边喃喃些什么。

我说：“可是……”

现在，什么都没必要再谈。

路西法死了。

一切都完了。

我愣了愣：“这个不是路西法？”

原来玛门刚才是在和路西法玩对讲。他告诉我路西法在尤拉落，叫我去那里看他。了教堂，玛门用哨唤来安拉，庞大的黑龙停在我们面前，数次惊起蝙蝠群飞。

第83章

我说：“你和路西法的不一样，怎么能扯到一块去？”

玛门说：“是，不一样。我没有机会和你有一段惊天动地的过去，没有机会让你欠我，没有机会替你生

我坐在地上，阴森的光芒照在骷髅的。

我说：“我没有要你的意思。如果我的态度让你觉得为难……我真心歉。”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反应。

安拉扑翅往空中腾飞，奋前冲，上的鳞片在疾风中泛晶波。厚重实的城墙，大雄伟的楼塔，半圆形拱穹巍峨雄跨，黑暗之城在脚天旋地转。

玛门说：“你觉得像就继续抱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复意识。

是这样，没错。

我抱住骷髅的，领却给玛门拽住：“杰利都死这么久了，你让人家安生好不好？”

“爸，你开不开心我这么叫？爸。爸。爸。爸。爸……”玛门依然满脸笑容。

玛门说：“自己去，我走了。”我说：“你去哪里？”玛门嘴角笑：“不用你。”我说：“你还在生我的气。”玛门说：“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说：“如果有像我这样一个人突然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也会恨不得他死。我很……”

“没有可是。”玛门又一次打断，“你希望我怎么？规规矩矩当你的儿？像哈尼雅那只哈巴狗一样，服从温顺地说‘我会听您的话’？”他突然微笑：“爸。老爸。”

环绕而上，直达界之脸的上空，已是夕阳时分，尤拉落的明绿被绘染上一层橘。我们飞来，玛门带我了界之右侧的树。地面由洁白的石铺成，树是半透明的，隙中漏的斜晖飞洒而，瓦解的，破碎的，稀疏照亮前方的路。

第五狱的景被装在圆形的框架中。

“停，停！”玛门不耐烦地打断我，“米迦勒，就算你现了，我的生活还是照着以前的过，该开心就开心，该逍遥就逍遥，你没那么大影响力，懂了？”

的盖骨，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