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垂了帘，好半晌，才：“有。”

封野微微颔首。

“南聿，这是怎么了？”燕思空走了过去，见着封野的伤竟有溃烂的迹象，吓得心脏一紧，厉声，“这是怎么回事？”

燕思空脸一变，他沉声：“若陈霂当真派来奸细，直接行刺或毒不是更利落。”

燕思空忍不住向前两步，走到了封野面前，居临地看着他。

元南聿借着酒劲儿，激动地说：“二哥，我们要收复辽北七州，把咱们的北境天险夺回来，将金狗彻底赶关外。”

受到燕思空审视的目光，封野犹豫了一，慢慢抬起了，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眸中闪动着难言的愫。

“好！”燕思空给元南聿满上酒，“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封野尽快康复，才能担负起镇北王的重任。”

燕思空抿了抿唇：“你说你会好好养伤的。”

“这帮庸医，如此简单的创，怎会得多日不愈？！”元南聿气得脸发青，“我要去查查这帮人的底，是不是陈霂派来的奸细！”

封野平静：“不至于，已经见好了。”

燕思空暗暗握紧了拳：“你有好好养伤吗？”封野的伤，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睛，那里曾经开了一个血如注的窟窿，让他无论回想起多少次，都依然恐惧到颤抖。

，喝这酒不免有些烧心烧肺，但俩人还是饮得很痛快。

燕思空也赞同：“对，应该趁胜追击，我们一定可以到。”

“我很早就知，我追随了对的人。”元南聿的目光定，“若没有封野，辽东定然已经沦陷，他可以收复河套，也一定可以收复辽北七州，咱们把那昏君败走的土地，一地夺回来！”

“二哥，怎么了？”元南聿发现了他的异样，但他喝得有多了，也未细察。

燕思空皱了皱眉，一踏屋里，就见着元南聿边怒斥着“庸医”，边亲自给封野拭伤，封野盘膝坐在榻上，赤的上得笔直，面上什么表都没有。

听元南聿说着辽东种种，燕思空甚欣，自大败金兵后，辽东百姓再次看到了希望，这片几十年来饱受外蛮蹂躏的土地，终于被拯救了。

燕思空言又止。

“是啊。”说到此，元南聿皱眉，“封野真是太胡闹了，伤势未愈就去跑……明日我要亲自为他诊治。”

封野别过了脸去，一言不发。

——

——

隔日，燕思空特意选在封野每日换药的时候去看他，人刚走到庭院，就见着几名大夫一脸惶恐地从屋里退了来，各个脚步飞快，活像是在逃跑。

元南聿剑眉微蹙，尽他没读懂俩人之间淌的气息，但他依然觉到了难言的沉重。

“见好？”元南聿眯起睛，“这伤势实在奇怪，看来简直像是……像是反复裂开又愈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给你治的？”

元南聿自然也知不可能，他只是一时气昏了，他深一气：“从今日开始，你的伤势全由我来调养，便是换药也不准他人手。你半只脚踏地府，师尊都能将你拽回来，若是这样的外伤我都治不好，实在有辱师门。”

将所有大夫都赶跑之后，元南聿说到

“没什么。”燕思空，“大同的这些大夫，哪里比得上你，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