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阙忘去药谷请他

向封长越告辞后，燕思空寒着脸离开了。

“你……”封长越被堵得哑无言。因着他从未与燕思空为敌过，所以他差就忘了，燕思空是怎样一个闻名天的狠角。

“将军睿智，无需晚辈赘言。”燕思空躬了躬，“晚辈告退。”

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燕思空就觉心肺要炸裂开来般，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痛心。封野涌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如梦魇般不停地在前闪现，他眶发胀，一时连脚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侍卫见到燕思空，纷纷抱拳施礼，燕思空却在门前站了许久，才深一气，推门去了。

燕思空不动声地走到了床边：“今日的药喝了吗？”

如若封野并非坠，那伤当真是力所致，那么，是谁伤了封野，又或……

燕思空又：“此外，将军姓的只是半个‘封’，镇北王礼敬尊长，但有些事，不宜越俎代庖。”

燕思空心烦躁而焦急，懒得再跟封长越虚与委蛇，他神骤冷，眯着睛，阴沉地说：“镇北王能有今天，我自封一个‘居功至伟’，不算托大，因而镇北王倚重我――别是因为什么。至于我是什么东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莫要因为我，伤了将军与镇北王的叔侄份。”

燕思空扫了一床上的东西：“这些都是你晋封之后收到的？”

一路上，他脑中都回想着封长越说过的话。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院，停在了封野的屋门前。

封野：“是该如此。”

封野正靠着垫坐卧在榻上，床上铺满了公文，他手中执笔，正在批阅。

“对，光贺文就受了一箩筐。这些，是我命各府官员呈交上来的过去二十年当地的军政法税概略。大同我自然是熟悉的，黔州除河套以外我还需多了解，宣化与辽东则几乎是一概不知。”

“暂且不便与将军详说。”

――

闻声，封野抬，本是沉静的神顿时闪现纯粹的喜：“空儿，你来了。”

封长越心一震。封野与燕思空的关系，他再清楚不过，这话从燕思空中说来，他不免猜测是否封野在借燕思空之敲打自己，他绷直了，冷冷地看着燕思空：“此话何意。”

封长越重重击案：“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其实那日封野坠，他就已经到蹊跷，醉红虽是野未褪，但十分有灵，一生只认了封野这一个主人，伴随封野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从未过差错，怎会让封野坠落？

“你的伤何时才能好？”燕思空盯着封野的，“此次为何反反复复总不见愈合？”

封野低看了一，但那包着伤布，又穿着衣裳，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撕裂的伤所带来的疼痛日夜都折磨着他，自他受伤几个月以来，他没有一晚能安稳眠，他轻描淡写地说：“许是大同的大夫医术不比阙伶狐明，应该快好了。”

“喝过了。”封野的睛自燕思空屋之后就始终跟着他，像是生怕漏看一般，“坐吧，晚上陪我一起吃饭。”

“你查？你要查谁，如何查，你是不是知什么？”

将军将此事交与我去查吧。”

“待你伤好了，理应去巡视其他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