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云珑瞪着燕思空，咬牙切齿，“他有断袖之癖，信男，早已沦为天人笑柄，可我还是愿意嫁给他，就为了他能带我驻皇，母仪天！他却为了你，把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

“而我呢，我看着母亲，便知我将来会是什么样。哪怕我比弟弟聪明百倍，也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看着他三妻四妾还要去嫖，受生养之苦，一辈被囚禁在小小一方府邸，看丈夫和婆婆的脸苦闷地度过余生。”云珑斜睨着燕思空，“你想象过那样的日吗？”

“你当然不曾，你又不是女人。”云珑冷笑，“王爷比父亲好很多，虽然他心里从来没有我，但礼敬于我，让我锦衣玉，养尊优，可这与我郡主有多大差别？我嫁给他，不是为了像母亲一样一个区区王妃。”

燕思空淡：“不曾。”

燕思空了：“王妃实寻非常女。”

燕思空没料到云珑会突然说起这些。

燕思空正：“王妃在大同，恐怕不了解时局，辽东之于大晟之重，不亚于大同，门破，则山河破，他不仅仅是为了我。我从不希望狼王称帝，他霸占京师，陈霂和藩王们为陈家孙，永远不会罢休，最终天大乱，得利的是外族，受苦的是百姓，西晋八王之争，五胡十六国血洗中原，你想当亡国皇后吗？”

“王妃想皇后。”

燕思空目光凌厉：“是啊，人人都想当皇帝，可皇帝只有一个。”

“狼王心里也清楚。他在京师摄政，名不正言不顺，朝野皆有不服，兼之陈霂虎视眈眈，外蛮伺机妄动，他一日不让京畿，争战一日不休，他不仅仅是为了我，为了辽东，也是为了天百姓。”

脸上闪过毫不掩饰的嫌恶。

“所以我在帮他。”云珑倨傲地瞪着燕思空，寸步不让，“我将岳儿留在大同，将来他长大了，就是镇北王，我将泽儿送去察哈尔，王爷便不得不扶持察哈尔统一蒙古，将来他长大了，就是蒙古王。我丈夫不能给我的后位，我的儿会给我！”

云珑微微勾唇：“男人都想皇帝，我为什么不能想皇后？我从小便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要像母亲那样活，后来我又想明白了，若都要这样活，那便站得更一些，即便母亲一生苦闷，但依然有许多人对她卑躬屈膝，想那在上的皇后，岂不全天都是她的人，若我当了皇后，连我爹，和我那蠢笨又趾气扬的弟弟，都要对我三叩九拜。”

燕思空微眯起了睛。

云珑深深地望着燕思空：“即便如此吧，可我不相信他不想当皇帝，天底有哪个男人不想当皇帝，他给双生取名‘岳’与‘泽’，意在山河！”

“贵为镇北王妃，已经可以比肩皇后了。”

云珑抿住了嘴唇。

“你也觉得我是疯妇吗？”云珑嗤笑，“陈家与封家，必有一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得到父亲的一切，世袭的爵位，偌大的家财，凭什么，就因为他是男儿。”云珑冷，“只因为他是男儿。”

“呵呵。”云珑目光阴冷，“所以嫁给王爷时，我便满心以为，我能得偿所愿了，结果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

燕思空皱眉看着云珑，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