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泽儿送去察哈尔,不仅能稳住察哈尔,解大同之危,更对王爷大有助力啊。”云珑瞪着一对泛红的杏目,眸中汽氤氲,端的是楚楚可怜,“萨仁一直想要个孩,她想要的不得了,可她生不,她与她从前的丈夫就生不,王爷更不碰她,她、她愿意对哪答汗说,泽儿是你与她亲生的,只要让泽儿留在察哈尔,待他长大了,我们扶植泽儿大汗,重新统一蒙古。”她双眸闪烁着,“若得整个蒙古助力,王爷杀回中原,指日可待啊!”
云珑哽咽:“与父亲无关,是我的主意,父亲只是想为我遮掩。楚王派使臣去察哈尔挑拨哪答汗,战事一即发,你又在辽东被困,我担心大同不保……”
燕思空面沉静,一言不发。
云珑眸中满是惧,不停地哀求着封野。
封野一脚将她踹开,刷地一声了佩剑,怒不可赦:“我先杀了你这个利熏心的疯妇!”
“我也是被无奈啊。”云珑哭,“我日夜以泪洗面,看到岳儿,就想到泽儿,每每心如刀割。王爷兵辽东被困,哪答汗才敢如此放肆,如今连江山都不得不送给楚王,若失去察哈尔,封家如何在北境四府站稳脚跟,我、我都是为了王爷啊!”
封野阴森地看着云珑:“你说什么?”
云珑泪如雨:“我知王爷心里是想当皇帝
“辽东门之于中原的意义有多么重大,你本不懂,我如何用兵,亦轮不到你一妇人指手画脚。你为王妃,持家教是你唯一的职责,结果大同被你糟蹋至此,泽儿沦为蛮夷质,你还不知错!”封野几近暴怒。
“你是在指责我?”
云珑以帕掩面:“若、若王爷一开始就不救辽东,稳坐京师,陈霂一辈也打不去啊,何至沦落至此。”
燕思空沉声在封野耳边:“冷静,封野,冷静来。”他抢了封野的剑,咣当一声扔到了远。
封野满脸杀意,目光在这对父女之间逡巡:“给我说清楚。”他瞪着云珑,“说。”
“你若是为了我,便不该贪得无厌地染指河套,得罪哪答汗,叔叔在时,大同与察哈尔交好,若不是你们……”封野颤抖地指着这对父女,“当初我被困辽东,苦苦等着救兵,若不是你们与哪答汗交恶,大同援兵早些到达,我又怎会被陈霂围困!”他额上青筋暴突,面狰狞如猛兽。
“她知错了,知错了!”勇王冲到封野面前,哀求,“狼王息怒,息怒啊,小女知错了,芙儿,还不跪向狼王认错!”
“妾不敢,可是……”云珑看向了燕思空,目光阴冷,“王爷为了他,兵辽东,可曾为妾考虑过半?”
“所以你就把泽儿送去蛮族当人质?”封野恶狠狠地说:“他是你的儿!”
云珑扑通一声跪了来,泣:“王爷息怒,芙儿知错了,芙儿是为了大同,为了封家,为了你啊。”她跪爬到了封野面前,抓着他的襟袍,仰哀求,“王爷,其实,其实泽儿去察哈尔质,也并非全是坏事。”
涂了,是我害怕哪答汗撕毁合约,投靠楚王,你会怪罪我,所以我才将泽儿送去察哈尔质。”
“狼王不可!”侍卫纷纷上次拦住了封野,燕思空也疾手快地劈手去夺封野的剑,勇王更是拦在了云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