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陈霂握紧了缰绳。

闻言，陈霂冷笑：“封野，你的胃未免太大了。”

俩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了一，元南聿目光冷凝，杀气沸腾，陈霂却是得意而轻慢地一笑，唇角勾勒的弧度，有一丝残忍。

“沈大人有个好学生，令我羡慕。”燕思空又。

第328章

燕思空笑着摇了摇：“这也许是你我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难得棋逢对手，我确有不舍。”

封野显然并不打算多废话，他倨傲地直视着陈霂，不掩眸中的厌恶与杀意：“陈霂，从我决定留在辽东的那一刻起，你便赢了，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但你首先要给我我想要的。”

自秦灭六国，天一统，便再没有了诸侯国，普天之，莫非王土。各府的军政法税大权，介由朝廷指派的官员代，得到封邑的皇亲国戚或功勋官将，实际只有“封”，没有“邑”，虽然荣华富贵可世代

这回，陈霂和沈鹤轩的脸都沉了来，原本封野提要执掌四府，尚可商榷，但封野现在要的竟然是诸侯封邑！

“我不是来与你说这些的。”沈鹤轩冷冷说。

陈霂冷冷一笑，又看向燕思空：“先生，别来无恙啊。”

“从西北到东北，从黔州，大同，宣化到辽东。”封野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整个北境！”

回首十年，他们彼此之间有多少恩恩怨怨，已经难以计数，也永远缕不清了。

沈鹤轩开：“我看，就不必叙旧了。”他看了燕思空一，“你来信要求此次会面，是来投降的吧。”

燕思空微微颔首。他心中不免唏嘘，但并不后悔。

沈鹤轩怔了怔，一时沉默了。

燕思空微微一笑：“沈大人喜我送你的画吗？”

“一日为师，终为师。”燕思空看着陈霂，想从那张俊脸上寻一丝当初那个对他依赖信任的少年的模样，却是无果。

封野沉声：“我生而要翻天覆地，阎罗王不敢收我，让楚王失望了。”

最后，陈霂的目光落在了元南聿脸上。

人开。

秦以前，乃封建建制。各诸侯国自治的同时，拥一天共主——周天，这个天共主虽称为“帝”，但实际只掌京畿地区的军政法税，西周王室兵盛时，诸侯国还要向其封贡朝觐，后来周王室没落，各诸侯国逐渐脱离掌控，他们此时敌彼时友，征战不断。

“我便是对你心了。”陈霂寒声，“你教给我的所有，够我受用终生。”

“还要谢谢先生为我上的最后一课。”陈霂中闪过一丝狰狞地恨意，“将我置之死地而后生。”

“喜。”沈鹤轩答，“多谢。”

“我在关外挡住四方蛮夷，你在关坐拥大好江山，谁的胃大？”封野寒声，“你怕是还没听明白，我要的，可不只是当个总督亲王，我要这四府完全、永远属于我封家。”

燕思空深一气，看向了封野。

燕思空平静地说：“不敢说无恙，倒是楚王，愈发风得意了。”

最后，是陈霂率先开了，他用那双犀利而深沉的眸，从封野、燕思空和元南聿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封野脸上：“听说狼王中箭重伤，如今看来，暂时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