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不甘：“军中必有奸细！那朵颜卫有备而来，定是早早就埋伏上了。”

元南聿低声：“超过万石，魂儿没事，已送去了驿馆。”

“粮是从京中调来的，我已命叔叔去查。”封野冷，“若被我揪来，定要夷他九族！”

燕思空：“蛮夷鲁莽少谋，想要在我朝安奸细，难了些，但朝中暗地里支持楚王的可不在少数。”

幸而封野派了元南聿带着封狼骑去接应，而徐枫的援军也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去，至少朵颜卫不能轻易得手。

封野沉着脸问：“粮草损失多少？魂儿呢？”

梁慧勇怔了怔，而后瞪起了睛：“思空，你的意思难是楚王……”

封野寒声：“如今却不知，陈霂只是想让我败，有机可趁，还是已经和卓勒泰沆瀣一气。”

元南聿受了些轻伤，一脸打了败仗的气恨与颓然，来向封野请罪。

燕思空吁一气：“你回来了，魂儿也回来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封家军的锐队有三，骑兵有封狼骑，均是封家军主帅亲自挑选的兵将；步兵有率然军，取名自，‘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是传说中的常山之蛇，极为捷，能首尾相顾，‘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封剑平从兵书古籍中寻到了以此蛇为灵的“常山阵法”，加以改良后，训练了悍勇的封家率然军；火兵有千机营，掌着火炮、火铳等威力巨大的兵。他们是封家军扬名天、所向披靡的本。

封野也是如释重负的模样：“我本已了最坏的打算，你和魂儿能平安回来，粮草也没有全被劫，阙忘，你已经得很好了，站起来吧。”

燕思空冷笑：“梁将军不了解楚王，我了解。”他确实教了陈霂许多，但陈霂比他预想中还要冷酷、阴毒、不择手段，尤其夹裹了对他和封野的滔天恨意，更是青于蓝而胜于蓝了。

“可、可无论如此，楚王也不能助纣为啊！”梁慧勇不敢置信地说，“辽东是我大晟的疆土，辽东民，是我大晟的民的啊！”

正因为是杀手锏，所以轻易是不能的，卓勒泰派朵颜卫，必然是得到了确切的报，以此可见，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朝中有奸细。

封野叹了一声，旋即又危险地眯起睛：“朝中有金人的奸细，否则这运粮的路线和时间，是怎么的，我这就书信叔叔，让他去彻查！”

第308章

伏击运粮军的，是卓勒泰的朵颜卫，这是金人最厉害、最恐怖的重甲骑兵，在辽北七州失守前，辽东铁骑曾是抗击朵颜卫的中，如今，中原唯一能与之正面抗衡的，仅有封家军的封狼骑。

“我们，也许很快就能知了。”

来的。”

他们焦心地等待了一天一夜，元南聿和徐枫才回到广宁，他们伤亡惨重，运粮军被朵颜卫从中冲段，若不是元南聿浴血奋战，与朵颜卫抵死纠缠，等来了徐枫的援军，这一趟恐怕有去无回，饶是如此，也有一多半的粮草被金兵劫走了。

“怕也未必就是金人的奸细。”燕思空，“你若在这里吃了败仗，得利的起止卓勒泰。”

“那奸细会不会是……”元南聿握了握拳，咬牙，“陈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