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一顿，但这一回，他没有躲开。

燕思空怒目而视，膛剧烈起伏着。他并非没有预料，从他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好了所有的准备，可他还是难抑中的愤恨，仿佛他使了浑力气往前跑，低一看，发现自己仍在原地。

封野顿时心如刀绞。

燕思空握紧了双拳，毫不留地说：“你这样，不过是让我更厌恶你。”

燕思空冷笑：“狼王若只是要我在床帏间‘服侍’你，实在不需如此大费周章。”

“狼王，放手吧。”燕思空一语双关，“你想要的燕思空，已经死了。”

“我不准你后悔！”封野颤抖着，“我不准，我不准你就这样抹煞我们的从前。”

封野低，在燕思空额上印温柔地一吻，吐的话语却专制无比：“我说能，就一定能，我们再也不分开。”

燕思空黯然：“人无再少年。”

“是你我的！”封野禁不住哽咽，“我要你的睛只看着我，我要你的心只属于我，我要你永远都留在我边！如今是否只有‘狼王’能到？！”

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你说，你不后悔。”燕思空的声音与他的神一般地平静，“但我很后悔，后悔与你相识、相许，若没有你，我能少许多蠢事，所以我不能……”

“我要的不止如此。”封野低吼，“你不愿意，我绝不僭越。我只是……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与你同，与你说话，与你并肩携手走上一段路，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只要你陪在我边。”

“……绝不。”封野咬着牙，“我只想好好对你，你不要我。”

燕思空深一气，一字一顿地说：“不敢，一切当尽如狼王所愿。”

封野的瞳眸幽深而凌厉，像一匹紧盯着猎的狼，他答：“你敢拒绝吗？”

“……”

在那样苛责的目光之，封野到无地自容，可他迫自己直视那双睛，狠着心说：“广宁、乃至整个辽东的生死，都在我手中，是你写信向我求救的，我要报偿，我要你。”

声声说着对他如何深的封野，从至尾在意的，其实只有他自己。

“我若拒绝呢？”燕思空瞪着封野。

燕思空冷：“狼王又想我就范？真是好大的威风。”

封野伸颤抖地手，抚上燕思空冰冷的面颊。

封野扳过了燕思空的，用猩红的瞳眸盯着他的睛，一字一字，苦涩地说：“我是狼王，我想要什么，便得到什么，你不能忤逆我。”

“抹煞我们的从前的，不是我，是你。”燕思空轻声，“何止是我们的从前，你连我这个人，也想一并抹煞。”

燕思空眯起睛。

封野只觉万箭攒心，也不过如此，他哑声：“你厌恶我，至少心里还有我，好过我在你底、心底，都仿若无。”

“空儿，我会倾尽所有的对你。”封野眸中满是伤痛与深，“我盼着有一天，你能原谅我，能再一次相信我，我梦都希望，今生今世，你我还能回到年少时的一往深。”

封野只觉窒息般地痛，燕思空吐的每一个字，都是他心的一把刀。

“我说，‘若有一天你后悔这般对我，也千万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