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燕思空瞪大睛,“聿儿想起来了?!”
燕思空怔住了。他没见封野这样哭过,像是……孩童一般地哭。他皱了皱眉,再一次别开了脸,然而一瞬,却被封野用力锁了怀中。
封野闻言,犹豫着放松了钳制,燕思空借机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手冷得跟冰块一样,而燕思空的面颊温得犹如五月的太阳,可惜久冻之人但凡遇火,最先受到的不是意,而是刺痛。
封野怔怔地看着燕思空,那冷淡与疏离甚至胜过了辽东的严寒,他心慌乱不已,急急说,“我……是我错怪你了,一切的一切,是我的错,阙忘,阙忘他想起来了,空儿,是我的错,我……”
燕思空淡:“狼王,你上太冷了,能否先放开我。”
燕思空静静凝望着封野。他曾经想用尽全力气去证明自己的份,他曾经期盼着封野能够认清真相,也想过若有朝一日解除误会,他该是多么的宽。
燕思空深一气,沉声:“放开我。”
封野的双臂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他的铠甲上带着辽东数九的寒意,简直冷了骨里,燕思空浑发抖。
燕思空不禁向后退去,可他退了三步,后腰就抵到了桌。
“你真的知我想要什么吗?”封野瞪着通红的睛看着他。
当封野用自己的手确认了前之人并非幻象,他的心如蚁噬般剧痛,泪全无征兆地悄然落,决堤一般漱漱不止。
封野愣了愣,无言以对。
封野带着哭腔喊:“空儿……”
燕思空面骤然转冷,微微撇开了。
燕思空面上闪过一抹怒意,稍纵即逝,语调仍然平缓:“狼王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实在给不了狼王什么了。”燕思空面无表地说,“不狼王还想从我上得到什么,死心吧。”
封野死死盯着燕思空,目光如炬。
“你已经得偿所愿,可我还没有,多谢狼王愿意兵救辽东。”燕思空再次想要回手,封野却抓得死紧,他吻愈冷,“放开我。”
“为何这样对我,你说不恨我,又为何这样对我。”封野似是有无尽的委屈和痛苦,要在泪中宣,他有记忆以来,都不曾这样哭过,他紧紧抱着燕思空。用尽所有力气抱着,他生怕他再松开手,怀中人就会消失,他永远、永远不会再松手。
“对,他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我。”封野难掩悔恨,“对不起,我……我误会了你,你才是燕思空,你才是我的……”他竟是愧疚得无法再说去。
封野心中闷痛,他的手抖了抖,最后还是贴上了燕思空的脸。
封野走到了燕思空面前,缓缓将手伸向他的面颊。
封野朝着燕思空一步步走了过来。
封野的目光在燕思空面上仔细逡巡,生怕错漏一丝半,可他满腹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吐了心最烈的那一句:“我好想你。”
“狼王……”燕思空奋力挣扎起来。
燕思空被封野盯得有些发:“狼王远而来,不免鞍劳顿,不如先去歇息。”
可如
燕思空用力想回手,却是不能,他沉声:“狼王何必如此。”
成,恐怕要叫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