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派大星是海底生,海底生都是比较凉的吧。
吉他手与他对了个神,一直低唱着的和弦停了。
他闭着睛,伸手,两只鼓棒轻敲三声。
酒吧一片安静。
傅燃:“……”
三敲完,鼓棒在他手中快速地转了个圈。
后台摆着些材,那只摇乐队刚表演完,还没来得及把东西都收走,吉他手和贝斯手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半晌后,鼓手了声哨,而傅燃则笑了笑。鼓手一扬手,把鼓棒隔空抛给他。
,派大星是凉的。
傅燃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想了想,看向主持人,说:
他先把岑年送台,让台的李阳看着,然后走回后台。
两人视线一对。
傅燃顿了顿,接着说:“只要是表演,就行了吧?”
那里摆着一架架鼓。
“啊?”
他不是那种通过影响节奏的鼓手,他是通过节奏掌控的鼓手。
与大多数的鼓手不同,傅燃打鼓时,并不是全投、完全随着节奏而动的。
在过去的许多场演奏与练习中,傅燃永远是乐队里最为
傅燃伸手握住,颔首:
这一声清响的同时,吉他声切。
一束追光蓦然亮起,追在舞台的正中央。
与方才不同,此时的主旋律瞬间逐渐激昂了起来,而节奏也被架鼓引着,由弱渐。
“谢了。”
“理论上……”
他必须保持冷静。
.
从每一个动作,到预料不到的节拍,一又一,几乎在迫着耳膜与突突搏动的血,让人为之战栗,起了满鸡疙瘩。
一个着罩的青年随意坐着。他半垂着睑,低注视着架鼓,眸中涌上一些类似于怀念的神。一秒,他闭了闭睛。
几乎是在炫技。
岑年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找到了非常合理的解释,满意地了。。
三分钟后。
即使在主旋律与节奏最为激昂之时,他仍收着一分神智。在那一片混乱与无数人的尖叫中,那双形状漂亮的睛自始至终都不曾闭上。
许多人到此时才发现,什么旋律也没有的架鼓演奏,竟然也能这么有魅力。连调的电吉他旋律甚至都沦为陪衬。
“换一个。”
――怦!
有吵的背景音乐停了,整个酒吧都安静来。一片黑暗中,低低的吉他和弦切。
岑年往傅燃靠了靠。
明明是电吉他,这声音却温柔极了。它在一片沉郁的黑中安静地淌着,像在等着什么。
傅燃微一。
傅燃手指骨节分明,也灵活极了,那并不轻巧的鼓棒迅速而畅地画满一个圆,被半抛到空中,再落时,被傅燃直接接住,在嗵鼓上敲第一个节拍。
打架鼓是需要调动全肌肉的,傅燃右脚踩着单槌掌控着低音大鼓,左右手握着鼓棒,在嗵鼓、军鼓与吊镲间畅切换。
架鼓还在舞台边上摆着,没来得及搬走,那鼓手拿着鼓棒抛了抛,看了傅燃一。
再睁开时,他看向观众席,一就找到了自己所想要找的人。岑年站在台很近的地方,神很亮,还学着别人的样,冲他了个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