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傅燃摇了摇,无奈。
“傅燃,嗝,”顾晏打了个酒嗝,指了指傅燃,对岑年说,“这小从小就是闷葫芦,什么都不说。有喜的人也不说,生病了也不说,有时真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傅燃摇了摇:“明天还要工作。”
岑年的思绪在这句话上停了停。他想起了他十八岁第二次见面时,傅燃冷漠陌生的表,想起了那朵纸折玫瑰。
“那个,”岑年看了傅燃一,笑了笑,说,“我有男朋友,跟前辈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粤菜馆的灯光昏暗,透着上世纪老香港的味。傅燃一手持着酒杯,底泛着些潋滟,似乎也有几分醉意。也许是久别逢故友,他比起平日的冷淡温和,要更为放松些,多了那么一分英俊。
他这就是明显的套话了。
岑年看着他们。两人毕竟是许多年的交了,一句话没说,偶尔一碰杯,见着酒瓶就见底了。
顾晏一拍他的肩,低声说:“兄弟,我理解你,要。”
傅燃伸在半空的筷顿了顿,神一黯。
这岑年倒是知,以傅燃的考成绩,本来是可以去首都最好的学校
“对了,”顾晏夹了一筷菜,说,“你俩什么时候谈恋的?傅燃这人,就像是个闷声发大财的,说不定得等结婚了才告诉我们。没想到啊。”
……大概,傅燃只是单纯地忘了。人要是真的对一件事上心,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对,”顾晏附和,“他中忙着考,哪有时间去谈恋啊。唉,可惜最后还是去了个破学校。”
酒过三巡。
顾晏给傅燃倒了杯酒,推给他,说:
他看着傅燃的表,立刻改了后半句的风,加重了‘偶尔’的语气。
席间,傅燃表现的很正常,还能时不时帮岑年夹两筷菜。但顾晏却不大行,他也是那种好酒但酒量不好的人,喝了小半瓶,就迷迷糊糊了。
傅燃并不推辞,举杯与顾晏碰了碰。
他沉默片刻,拿过酒杯。
“有喜的人?”岑年试探着问,“中的时候吗?前辈他……早恋?”
“罚酒。”顾晏顺势说。
片刻后,他面如常地收回筷,端起了汤碗。他从到尾都在帮岑年布菜,到此刻自己才吃了第一。
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但傅燃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摇了摇,认真地说:“不是中。”
岑年心一动。
傅燃给岑年夹了一筷菜,没说话。
“Z大好的。”傅燃蹙了蹙眉。
傅燃:“……”
“啊,”顾晏像是十分吃惊,他看了看岑年,又看了看傅燃,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啊。”
他讪笑了两声:“抱歉。”
――普通的同事关系。
“好,一闷。岑年,咱们以后可以经常……可以偶尔来喝个酒。”
气氛一时有冷。
“而且,”顾晏不需要任何人捧场,自顾自抱怨,“以前中那会儿,他有时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就说我十八岁生日宴吧,提前了那么久跟他说,天天调,他还是忘记了。”
“傅燃,我敬你。”
但是半晌后,他摇笑了笑,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