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沿着刀片落。
傅燃沉默。
——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是真的想杀了吴端阳。
傅燃的第一电影是一法医题材影片,他当时还在读大学,为此去医学院旁听了两个月的解剖课。
就在吴端阳心存侥幸、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傅燃嗤笑了一声。
“你想活着?”
一片薄如蝉翼的刀,横亘在他的咽。刀刃锋利,折着审讯室里惨白的光。
他抖成了筛,惊惶地看着傅燃,涕泗横,一句话都说不来了。两秒后,在这种过度的恐惧中,他失禁了。
一秒,他的话卡住了。
那是把手术刀。
寂静空的审讯室,一阵小提琴声响起。
他一字一句地低声:
傅燃看着吴端阳,半晌后,他轻声问:
“你,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前途就毁了!”
傅燃没一用力,他仔细端详着吴端阳的表,笑得温和平静,底一片几近残忍的漠然。
是默认了,他甚至认为,傅燃的微笑是在无声地鼓励他往说。吴端阳又惊又喜,脸都有扭曲了,他颤抖着问:
薄如蝉翼的刀片,折着惨白的灯光,锋利极了。
——他真的不在乎。
——似乎在品尝吴端阳的痛苦,并以此为乐。
“救,救命……”吴端阳拼尽全力,也仅仅挤了几声蚊似的叫声。
傅燃握着刀片的手一顿。
1.
——‘
傅燃仍是笑着。
他带了刀来,他找了绝妙的理由,他把每一个细节都计算的一清二楚。
不等傅燃回答,他扭曲地笑了笑,说:
闻言,傅燃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他中闪过一丝嘲讽,笑着低声说:
“你不。”
第22章三合一
听他这么问,吴端阳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中闪过一丝希冀,祈求地看向傅燃,拼命。
吴端阳看着傅燃的表,发现,傅燃竟然是认真的。
他甚至非常冷静。
吴端阳咙里发痛苦的低呼。他到此刻也想不明白,岑年究竟有哪里好,值得傅燃为了他……
那小提琴声并不华丽,演奏者似乎有意控制着,收敛起小提琴特有的华丽与锋芒。那声音很低,低的像是呜咽。
他没收手,用左手拿手机,看了一。
吴端阳惊恐的无以复加,他试图和傅燃谈判。
他握刀的手很稳,修长的指抵着刀背,骨节分明,如果忽略此时的状况,竟还是一副很有的画面。
傅燃面上带着笑,他的表甚至像在与人谈合作事宜、或者寒暄闲聊,但底却一片冰凉。他看吴端阳时的神,简直像在看一个死人。
“跟岑年搭戏,你是被的吧?!”
半晌后,傅燃看着吴端阳的丑态,总算觉得无趣了。他放平了嘴角,手刚要用力——
死亡的威胁如同,一瞬间淹没了吴端阳的鼻。
吴端阳的脸染上了绝望的惨白,他嗓似乎被人掐住了,一个字也说不来了。
“那就毁了吧。”
“我知,我都知的,你一定是被迫的……呵呵,没关系的,岑年这个贱人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他这种渣滓,我真恨,刚刚没能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