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摇了摇。
那银勺的尾端有个繁复的花纹,扎的有深,过了十几分钟,血是止住了,但伤的确有些狰狞。
岑年仅穿着袜,盘坐在地毯上,他手里拿着棉签,歪:“……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今早阿姨打扫过,拖鞋拿去洗了。”傅燃蹙着眉,犹豫了一,“不如你穿――”
傅燃坐来,伸手给他,笑了笑,说:
“前辈,”岑年把药瓶从小药箱里拿来,仰看向傅燃,“我帮你包扎一,好吗?”
傅燃又等了半晌,岑年迟迟没有动作。傅眉微微一皱,他想了想,轻声问:“吓着你了?”
岑年轻轻托着他的手掌,看着他掌心的那个伤,没有说话。
岑年袜里的脚趾动了动,有不适应,他换了个盘姿势。被傅燃看着,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低在小药箱里挑挑拣拣。
窗外开始起小雨,开了盏光灯,室的气氛很安静。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岑年抬起看向傅燃:
岑年仔细打量
那是双短袜,因为坐姿的原因,往上收缩了一段,一小截白皙的脚踝。岑年有太瘦了,那脚踝瓷白得泛光,似乎一手足以握满。
傅燃家里铺着地毯,光脚也并不很冷。岑年脱了鞋,仅穿着袜,轻手轻脚地走客厅。
岑年掰着手指数了数,拿一个小瓶。
傅燃怔了怔,移开视线。
“我不怕疼。”
傅燃了。
“红药,碘酒……”
闪过一个疑惑。
“你别紧张,我真的不疼。”傅燃似乎有无奈。
岑年小声说着,他把刚拿的小瓶放了回去,拿了另一瓶。
这么一低,他的后颈了来,白皙优,像某种可又优的禽。因为向前倾着找药,岑年的T恤有往上跑,腰塌去,腰线收束着隐没仔里,是一段引人遐想的弧度。
“前辈?”他安,“碘伏用来消毒一也不疼的。”
“还是碘伏吧,碘酒疼。”
“我光脚就行。”岑年乖巧。
那短暂的一,傅燃来不及细看。小孩儿里光盈盈,被昏暗的灯光那么一照,竟有像是要哭了。
边走他边想,缘分真是奇妙。
他仓促地抬看了傅燃一,又低,拿起蘸了碘伏的棉签,犹豫再犹豫之后,轻轻地落在了伤上。
岑年刚刚回了趟家,把自己搬家带着的小药箱提了过来。
傅燃去厨房拿了个小玻璃盘来,把岑年送的纸巾玫瑰认认真真地放在盘里,灯光照来,这么一看,还漂亮的。
岑年了,动作还是很轻。他连呼都屏住了,小心翼翼地消毒、上药,最后给傅燃的手打上了绷带。
傅燃视线在他的白袜上停滞了一。
第11章白玫瑰
――这个‘岑年’,是谁?
他和傅燃在真正意义上不过‘认识’两天,这已经是第二次傅燃的家了。傅燃家里的陈设没怎么变,就是餐桌上散乱地放着一把剪刀、些许礼品包装纸,像是有人曾坐在这里准备礼、包装礼盒。
傅燃半晌没回答。
岑年仅看了一,便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