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倒也光棍，当扯了扯嘴角：“就是你崔爷爷没错！薛大人不日就到上郡，他让我来取小皇帝的脑袋，献给单于当见面礼。可惜功败垂成，先被一个无名小卒看破行藏，又碰上你这姓李的。崔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这话你也相信？薛大人

李白闻言悲愤难平：“原来是他！竟然是他！好一个薛怀仁，杀我嘉禾卫七十名兄弟！说！匈人到底许了多大的好，竟能让薛怀仁背叛我大焉？”

如果他可以让大焉足够大，让大焉的国土上不再发生战争，又怎么会给汉奸走狗可乘之机？说到底是皇帝的无能，导致国家衰弱，才会有匈人的侵。在有生之年，他必须竭尽所能，让这样的形不再次现！

“据说奸细是混在攻城的百姓里来的，他们已经杀了人，司将军令格杀勿论。”李白压低了声音说。

如此种种，仿佛只有在战争中才能看人的本。善也好，恶也好，都被无限放大到所有人的面前。事迹传回长安，引起了文人们一阵又一阵的轩然大波，然而相比之，刘曦倒宁可他的民不需要面临这样的抉择。

刘曦递给李白一个疑惑的神。

有的人可以为了吃一顿饱饭，卖数百同胞的命。有的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带着匈人四追杀自己的同胞。甚至有人为了讨好匈人，把嫡亲孙蒸熟了献给匈人吃。有一位曾经在北方赫赫有名的大侠，被抓获之后立即投降了匈，一气在战场上杀了六名大焉将领，从此走上飞黄腾达的路。却也有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教书先生，因为不肯为匈人写安民告示，被五分尸而死。有个唱戏的戏，在毒杀了数十个匈人后饮鸩自尽，死时还穿着将军的戏服。他虽不是真正的将军，却有一颗为国捐躯的心。

“薛大人现在是匈的左日逐王，可比当什么嘉禾卫好太多了！不是崔某的信开河，匈人比南朝人厉害多了，有了薛大人的帮助，单于要打到长安也就是个时间问题。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匈人什么好都不给，难薛大人还要帮着南朝跟匈人死磕不成？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细混来了，司将军正在拿人，说是片刻就能平息。”

“砰！”

李白怒不可遏：“薛怀仁曾对我说，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认祖归宗，没想到他竟是个没有祖宗的畜生！”

李白抖了抖剑上血珠，见那黑衣人抬起来，不由讶然：“怎么是你？你不是薛怀仁的护卫吗？你不是跟他一起被匈人抓了？难说……？！！！”

既然能混在百姓里，那就一定不是匈人了，否则的话光看长相就能一认来。刘曦暗暗叹了气，自从亲经历了战争，他才明白原来最可恨的不是匈人，而是那些见利忘义的汉奸走狗。

窗上突然现一个大，一黑影破窗而。刘曦一怔，旋即向后退开半步，李白则剑迎了上去。也没见李白如何动作，一瞬那黑影就倒飞着落在了墙角。

说话的是刘曦边的护卫，不一会儿李白也到屋。他面容冷静，站在刘曦边，显然是不放心皇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