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傲气且不拘小节,见皇帝shen边已经有不少闲人,皇帝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召唤他,可见对他并不重视,所以尤其想要zuochu一番事迹,让皇帝见识见识他的本领。
他把玉玺交给王鸩,是因为知dao王鸩会用玉玺zuo什么。此时他来找曹zi真,是为了会一会在他认知中对皇帝威胁最大的一位外戚的弟zi。不过曹zi真显然只是一杆被人nie在手里的枪,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让他有些失望。
曹zi真如此,不知王巨臣又是何等光景?
龙阳君托腮想了想,王巨臣收xia曹zi真这个弟zi,等于和曹家搭上了线,随时都可以凭借两家外戚之力后来居上。可怜王庭觉得王巨臣是他的救星,却不知dao王巨臣要想一飞冲天,选择的第一块踏脚石就必定是他王庭。两王一ti,一个倒了,他的势力必定会投向另一个。在这一dian上王庭对王巨臣太没有防范之心,又或者他压gen就看不起自己的这个穷亲戚。
听周围人的话,曹zi真还在为王巨臣造势鸣不平。曹zi真shen为皇帝的亲表舅,对皇帝丝毫没有敬意,说起王巨臣来却恨不能对方是他的老zi。曹zi真说皇帝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信了左丞相赵文山的谗言,没有重用他那个可比圣贤的老师。
龙阳君虽然只和皇帝见了一面,却也知dao这个少年并不简单,便越发觉得曹zi真没有tou脑。他听了一会儿,抬手打了个哈欠。
“这位兄台莫不是觉得无聊?”曹zi真立即凑了过来。
龙阳君伸个懒腰,姿态慵懒,让好些人盯着他发呆。
“四xia都是蝇营狗苟,烦人得很。”
此言一chu,周遭之人不由变了脸se。在座都是自诩清gao之士,被龙阳君说成只会钻营的小人,焉能不怒?但又因为龙阳君长得实在太mei,让人gen本无法对他发怒,只好qiang忍在心里。
“兄台何chu此言?可是第一次来诗会觉得不习惯?”曹zi真的脸上恰到好chu1地表现chu了惊讶和宽容,好像一dian都不为龙阳君的话生气。
王巨臣曾吩咐过他,办诗会一方面是为了和长安的文人搞好关系,在必要的时候让文人影响民意,另一方面也是更加重要的目的是笼络奇人异士,这些人往往一人就能扭转乾坤。曹zi真办了好几次诗会,今日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奇人,自然是一心巴结起来。
龙阳君笑dao:“你们既然那么看不惯皇帝,倒不如当面去跟他说,上个万民书表达一xia民间的呼声,或者潜rugong中给他一dian教训,光是在这里发牢sao又有什么用?”
众人的脸se不由尴尬起来。他们虽然都自认有几分才能,但却都是白shen,压gen没那个胆zi去跟朝廷叫板,不过是人云亦云,发表一xia看法,好显chu自己对朝廷很有了解罢了。换句话说,要是皇帝突然给他们中间的一人赐xia官爵,那人恐怕会立即毫无眷恋地投ru帝党的怀抱。所以听到龙阳君说这么“大逆不dao”的话,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没有听见。
只有曹zi真,在听到龙阳君说这话时心tou猛然一tiao。今夜竟给他见到一个视皇权为无wu的“gao人”,他简直是心里乐开了花,越发认定龙阳君就是他和他的老师最需要的人。
“说得好!兄台侠骨丹心,真是教人佩服!不过上万民书一事兹事ti大,还需要从长计议。等xia这里散了场,兄台若是有空,不妨跟我去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