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见寇仲东瞧瞧西看看,便微笑:“这种雨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再多也没有了。”寇仲从宋智亲切的气中知对方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人,心里一阵开心,但他毕竟是草,对门大阀里的规矩半不懂,于生活品味方面更是毫无建树,心里难免就有些局促了。
宋师心了然,凑近寇仲的耳边说:“不需要紧张,你自己就好。阿爹拿他最喜的珍藏来招待你,正说明他重视你呢。”
寇仲小鸡啄米一般连连,宋缺就拍了拍宋夫人的手,淡然地看着寇仲,说:“夫人就不需要多心了,还是你的要紧,反正少帅很快就要回彭城去,不可能在此久住的,不是么?”
撤去主菜肴之后,侍从们又端上了南方的特产小,宋缺这才缓缓开说:“今早我收到了两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都非好事。”
事实上恐怕重在于:寇仲可比宋师对宋缺的态度要恭敬和孝顺多了……
寇仲心里一怔,表凝重地了,他的少帅军能那么快打现在这样的好局面,多靠窦建德引了山东河北两地的大分火力,更给少帅军提供了粮草和兵的支援……窦建德好歹也是一方大豪,怎么会忽然垮台的呢?
众人均竖耳倾听,宋缺看向寇仲,说:“一是窦建德死了,少帅和他尚属合作关系,对吗?”
宋缺的表虽然有些僵,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地默认了,于是饭桌上的氛围很快就络了起来,大家推杯换盏好不愉快,再聊聊家常:寇仲的油嘴很快就发挥了应有的功效,而他自以来的传奇经历也给添了不少好分……就连宋缺也暗暗觉得,其实多了一个这样活泼开朗的儿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寇仲比他那个从小就奸诈的混儿要好对付多了。
寇仲大松气,顿时豁然开朗――也正因为如此,当宋缺夫妇到来,众人都起打招呼时,他毫无障碍地开喊了爹和娘……
宋缺看寇仲所想,淡淡笑:“不过少帅也不必担心,夏王虽然死在了李世民的手里,但夏军却被他的手大将刘黑闼所继承,我记得你与刘黑闼交不错,他的上位或者会对你更为有利。”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换了个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然夏军现在自顾不暇,恐难继续支援少帅军,所以钱粮方面,就由我们从海上给你运过去吧,所幸你早有远见,拿了东海郡。”说着他瞥了自己儿一,:“师本来就负责这一块事务,之后你们再仔细商议好了。”
忽然就被这样一个大馅饼砸中,寇仲喜不自胜地说:“谢谢爹!”他终于也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寇仲在心底里虽然对宋家山城里的好生活到万分的不舍,但也明白在天战火纷飞的此刻并非儿女长的时候,便颔首说:“爹说得是,我……这几天就启程回去。”
粟,银光熠熠。寇仲用脚趾都猜得到这些皿很值钱。
宋缺正想说他这只是担心寇仲还没攒够嫁妆就输光了家底,宋夫人就柔声笑:“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呢,小仲在山城还住得惯吗?有什么需要就跟娘说,千万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