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清楚不过了。
事实上宋玉致确如寇仲所想,意图说服宋师dao去向他们的老爹服ruan,但她暗藏深意的撒泼耍赖全都被宋师dao不着痕迹地ding了回来……无计可施之xia,宋玉致只能用力地跺了跺脚,留xia一句“你们两个人都好讨厌”,就飞奔而去,准备找娘亲来安wei一xia她受伤的心灵,顺便……再帮她那不省心的哥嫂们想想办法好了,谁让她心地最善良呢。
寇仲觑着宋玉致奔走的背影,摇tou叹dao:“你们兄妹俩都是一般的不讲dao理。”
宋师dao轻笑着说:“少帅你不就喜huan这种不讲dao理的xing格么?”无论是他,还是宋玉致。
“你就得瑟吧,反正也不剩多少时间了……”寇仲顺kou一说,就想到了宋缺,不由得叹了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全家人都不讲dao理!”
无论寇仲如何gan慨,他终于都是掉jin了宋家这个“不讲dao理大火坑”里,注定这一辈zi都tiao不chu去了。
月落日升、日夜交替,都是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一夜的时间仿佛转瞬即过,艳阳也很快就爬至当空,宋家的一行人浩浩dangdang地往磨刀堂走去――说来这磨刀堂在近几十年的时间里,都从未有过像今天这么re闹的日zi;不过陪同寇仲赴约的众人却又都是沉默不语,平添了几分凝重和肃杀的气氛。
众人缓步登上磨刀堂前的白石台阶,从门kou望jin去,宋缺已背手立在堂心,屹然雄伟如山。
寇仲深xi了一kou气,迎向宋师dao投来的鼓励目光,jian定地dian了diantou,便一个人跨ru宽广的大堂,走近宋缺的十步之前,老老实实地向着对方的脊背施礼dao:“寇仲来赴阀主之约,请阀主指教!”他终于还是没敢喊chu一声“爹”来,因为在这空dang而肃穆的磨刀堂nei,饶是以寇仲的胆大包天,也为宋缺的气势所摄,不禁有些战战兢兢。
但寇仲也极懂分寸,没有称呼宋缺为“越王”或者“陛xia”,而是用了“阀主”这个可亲可远、又不逾矩的名称,来表达他对心上人他爹的敬意和亲近之心。
宋缺转过shen来,静静地看着寇仲――磨刀堂是他顿悟刀dao的地方,也只有在这里,他的心灵才能达到最大程度上的平静,真正zuo到一切由心决断,不受外wu影响:宋缺会在这里约见寇仲,又何尝不是想给他儿zi的心上人一次难得的机会?
“少帅你可知dao,就在你亲至岭南来的这几日里,你的少帅军已失去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宋缺的语气之中全然不带半分re度,然而寇仲却min锐地察觉到,宋缺的表qing中似乎隐隐带了一丝忧郁,但这份ganqing却是深得令人难以捉摸。
寇仲蓦地灵光一闪,静xia心来,沉yin了片刻,说:“是不是关中李阀对王世充动手了?宋阀已拿xia了巴蜀,若李阀无法及时攻克洛阳,就会陷ru前所未有的劣势之中,几乎相当于将整个天xia拱手让给阀主,以李世民和慈航静斋的谋略本事,绝不可能坐失战机。”
说到这里,寇仲顿了顿,笑着续dao:“确实,若我仍在彭城的话,或可chu其不意地捡到大便宜,甚至是坐收渔翁之利。然而当我收到心上人命在旦夕的消息,莫说一个洛阳了,就算是送我整个天xia,我也一刻都坐不住……再者说来,我虽失去了那个机会,却得到了阀主予我的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