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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集刚才苏醒了。医生说,他已经恢复了意识。接来的治疗,就是让他恢复自理能力。”
前段时间,她去了茅山的温泉山庄时,顺便上山拜了拜老,许的愿望就是希望陈集醒过来。
所以,可以错过,可以重来,也可以撞到南墙,但是不能不回首看看边你的人。
“没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
过了半晌,床上的人还是无动于衷。又坐了一会儿,日光西斜,该走了……
他们才是你为之奋斗的目的。
宋楌的手指接住了她的第一次泪,说,阮阮,不许哭。
周倩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现在已经被警方给关押了。
所以:“陈集……你醒过来吧,把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的心事不是很多,最重的一件,也是始终困扰着自己的一件,就是陈集昏迷不醒。
唐释心看着往日的发小,睛也不曾眨一。
“什么?!”唐释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氧气罩里,没有一声息。
唐释心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喜极而泣——陈集醒过来了!他醒过来了!
另外,曲振华把总法务主任的位置给空了来,这是给她预备的位置。
只是临走之前,唐释心想去宾大医院看看陈集。这都半年过去了,陈集还是没有醒过来。
回到了家,唐释心就开始收拾行李。明天七的机票,直接飞去香港的。
她早就已经想通了,那件事上,所有人都是受害者。这一环扣那一环,最终谁也没能置事外。这本来就是一笔青的烂账,每个人都有不由己的地方,没有人是上帝,可以预知我们的未来怎么样,我们走的路哪一步是对的。
只是忙碌了半晌,回一看,沙发上的宋楌不见了。这厮跑哪儿偷懒去了?连鞋都没收拾……
提到这个孙媳妇,陈也是唏嘘不已:“……阮阮,前段时间,我带着醒醒去看她。小倩就跟我说,她错怪你了,很对不起你。”
她换了一双拖鞋,去卧室里找他,却看到宋楌站在玄关,举着话筒,嘴角漾开一丝笑意。她轻轻走到了他的边,宋楌就挂了电话。
“……陈集,周倩给你生了个大胖小。你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醒醒……过年的时候,我和宋楌去看了一醒醒。他长得很可,也很乖巧懂事,从不给陈添什么麻烦……孩现在还小呢,不会喊爸爸妈妈。”
“刚才宾大的医院打电话过来,说,陈集在七左右睁开了睛。”
无论什么况,他都不允许她为别的男人哭。
“宋楌,有什么好事啊?”
那压迫许久的疚,那总是自以为是的负罪,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床上的男人,已经瘦成了包骨。数肋骨,在白如纸的肌肤面,清晰可见,凸。
坐在医院的床边,天淡淡的,象征心的心电图,画一弧度。滴滴答答,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