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承想,一隻大手突然掩住了季晚的嘴巴,從後方傳低沉啞的聲音:“娘,為夫來找你了。”
說書先生沒有說完,或者是還不知後續,只推稱回分解,幾個婦人見說書已完,紅著臉回到自己座上,喝茶,彷若無事發生。
這時天已漸暗,攤販正在收攤,季晚在大街裡匆匆回到小巷,見大漢已消失,便放心地蹲到地上,扒拉著綠藤。
季晚樂著,這兩人乾脆別從良得勒!見說書先生把自己的私密也說來,又賞了好幾個銅板錢。
她識趣地丟了一串銅板,坐正:“勞煩先生了。”
“呵!今天老夫要說的是最近掛上衙門的一宗奇案,一名采花大盜狀告西街那兩家西施攤的奇案。”
季晚心動了,統統也心動。
說書先生見狀便知曉小娘聽得歡喜,遂又續說:“接著就在當晚,采花大盜探了西施房,掩其撫其,現說:娘,為夫來找你了!”
“不料想??正當兩人賺得盆滿缽滿時,深夜西市衙門被人嗚冤擊鼓,碰碰碰!一聲比一聲響亮。衙門小卒隔門便問:來者何人?對方答曰:采花大盜。”
季晚又巴巴打賞了幾個銅錢。
采花大盜?這是原文裡的那個采花大盜嗎?
“過兩天,那梅花還放到了閨房內,又隨信寫曰:娘,為夫不日便來寵幸你。”
“話說西街有兩家西施攤,都是從良所開,兩人從以來便多次為容貌斗法,後來雙雙從良,一個賣豆花,一個賣糖糕,還在斗著勁兒,誰都說自己貌比對方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說書先雖已是花甲之年,卻也是個好瓜之人,京城裡的大小趣事都被他打聽得清清楚楚,這見他這般說,季晚便知肯定是還未公開的大瓜。
季晚瞪了睛,這采花大盜可真有禮貌,還給你事先通知,這可勾得人多心癢難耐啊!
“本不知真相也!兩人都答曰是自己。”
“兩人為貌爭持不時,不知是誰開始傳的言,說那兩家西施攤兒的其中一家被采花大盜給盯上了,她的家門數天前被放了一枝乾梅花,帶書信一封,寫曰:娘,為夫想你了。”
“於是好事之人分成兩隊兒,各人審之觀不同,則所投之壺也不同,西街那兩家西施攤卻因此聲名鵲起,吃客甚多。”
“等小卒開門,人早已不見影兒,獨留一枝梅花和一封信件,宣稱要狀告兩位西施。”
接著,有兩、三個婦人聽得激動,幾個零散的銅錢給丟到賞錢袋,從茶棚的稍遠處坐近。
季晚一不小心就聽晚了。
“當晚,西施房內息聲聲,聲聲連連,叫得抑揚頓挫,鄰居都聽得赤了耳。”
“為此,沒少用言辭挑逗過來幫襯的街坊鄰里,是了名的兒攤。咳,說來慚愧,老夫也因事兒有幸去過一次,她們還誇老夫老當益壯,讓老夫飄飄仙,以為自己倒退而立之年,回家便被我家婆唾棄大罵。”
【宿主??在古代清白是很重要的。】
有婦人問,到底這采花大盜看上的是豆花西施還是糖糕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