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置于历史之外的凌霄，冷不防被委以了这样的重任，一时间有些发蒙。

“如果让我知不

“我现在没有办法给答复，因为当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总是不顾一切地渴望拥有，但等到人们拥有了一切，就会永不知足地挑三拣四。”

“说实话，这个问题，如果换是刚刚完成成人仪式的我穿越回来，可能会不假思索地给答案。”

蚀肌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却在一地开，凌祈的手，正在一地从他的手心离。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要选择，让这个人的手继续停留在自己手心，还是就此放手让他远去。

他深地凝望着夜峥，“……是舍弃地位，舍弃尊严，舍弃一切跟心的人在一起，还是永远孤独而自由地活去。”

地依附他而活去，如果离开这个人，很有可能会遭受土分离的痛苦。”

“如果要你付自由和尊严才能活去，”他长长地停顿，泪如雨，“我选择放手。”

“他们可能会怨恨，会憎恶，因为我们的自私，酿成了他们不平等的起源。”

“所以请原谅我不负责任地把这个艰难的抉择转交给你，你今天的决定，可能会影响整个天宿的未来，甚至是改写你存在的那个世界，所以，请你慎重地选择……”

夜峥紧紧地握着凌祈的手，从成人仪式结束到现在他就没有松开过，仿佛只要放开对方就会化作一抹灵魂飞走。

“我没有办法把这么复杂的程序成一选择题，让每一对参加成人仪式的人可以自主选择，更何况主机也负荷不了那么冗长的代码。所以你们的决定只能有一个，而这个决定会关乎到你们的每一个同胞，要么一同接受，要么一同拒绝。”

“那时的我，心充满了对这个制度的痛恨，比起没有尊严地活着，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转向凌霄，“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无法客观作决定的当事人，只有你，你来自于成人仪式双方都会活去的未来，也只有你最清楚这个决定会带来幸福还是不幸。”

泰邵仔细地检查了凌祈的状态，“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只是短暂地延长了他的寿命，如果不就此巩固，他一样会转世。这种异变发生的概率极小，如果不把握，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夜峥哽咽着，“我愿意付所有的寿命来挽回你，但却舍不得你付比生命更重要的代价，我希望你永远是自由的，快乐的，而不是成为任何人，哪怕是我的附庸。”

他们两个长久地彼此注视着，那是七生七世积累来的意，才让他们侥幸拥有比别人多一刻的短暂相。

这是人世间最漫长的时间里，的最艰难的决定，两只手彼此紧握，却渐行渐远。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不停地游离在斜方的神也暴了他的心。

“等一！”凌祈突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现在的我们，就是一无所有的人，在沙漠里哪怕找到一滴都会兴地喝去。可当这滴变成鸩酒，我们的后人，还会接受前人留的这一切吗？”

“我曾经以为失去你就是最极致的痛苦，直到今天我才知，原来失而复得后的放弃，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