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从树上了来，对上凌祈浅灰的睛，他怔了怔。

这样轻微的一个动作令夜峥欣喜若狂。

良久，凌祈的睛微微转动了一，黑的消褪止住了，那里留了一层难以捕捉的灰。

“他曾经留遗嘱，说我们的同胞变成这样是自作自受。他们创造了你们，又给予了你们人类的智慧，就应该把你们当独立的个来平等对待。他临走之前私自复制了天宿人的代码，但只许我们掌握，不许我们制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当用得上的时候，给予你们一定的帮助。”

那就好像是之前的他，是他们，是所有契睛共有的颜。

夜峥中的专家，正是今天为成人仪式添加了主动发条件的人，然而凌霄一见到这个人，就发现他不是天宿人――至少不是当今的天宿人。

竟然是前天宿人，三个人都到惊讶，基因中心的工作人员忙解释，“泰邵虽然是前天宿人，但这次他是来帮助我们的。”

凌霄还没说话，夜峥就迫不及待地开，“我们可以去基因中心，政府请来的专家正在那里，搞不好这就是改变成人仪式的契机。”

“凌祈，”他又激动地连叫几声，终于获得了对方一步的回应。

“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这种灰的睛了，自从回到了历史，天宿人的睛就只有黑与深灰两种彩，比他们那个年代还要单调。

他从吻到唇边，凌祈的睛失神地睁着，里面的黑素正在一褪去，当那里的彩彻底变得透明，便是他这一生的结束。

凌祈的声音很是微弱，“我们这是……？”

“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凌祈问，“这就是你中所说的，让绝大多数人都满意的解决方式？”

他紧紧地将失而复得的人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其碎到骨髓里，哪怕这是幻觉他也不想放开，了这么久的梦，终于有一刻能够成真。

孤星对前天宿人有灭族之仇，想不到他们尚有遗族在人间，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有报仇的理由，又怎么可能会对孤星施以援手呢？

他的泪一滴滴落去，落在凌祈无神的里，仿佛起了某种涟漪。

的人半晌后才对这句话有了反应，他空的中产生了焦，夜峥确定那焦距定在了自己。

泰邵看了他们的疑虑，“我们是天宿人的遗族不假，但是我的先祖们一直是站在反对基因移植的这一边，天宿人能有今天的遭遇，也早早就被他预言到了。”

“凌祈？”他试探地叫。

“我……”

这样的事发生了太多次，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你？来帮助我们？”

“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你从哪里来？”他问。

“你活了来，”夜峥难以置信地捧着他的脸，“你真的活了来。”

见凌霄他们想说话，他又抢着，“你们不用过于激或者别的什么，他命令我们这件事也

“从火宿星来，”那人答，“我的先祖是天宿人，也就是被你们消灭的那个民族，我的曾曾曾|祖父名叫泰铎，曾经是这个国家的科学家。我们家族从很久以前就移民去了火宿，我也从小生长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星球。”

“……夜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