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想清楚了，谢掌门。”念提醒他，“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凭空而来是力量是不需要代价的，你如果抛弃力量，力量也会抛弃你。”

念的反应让谢冬相信，他一定还没有放弃。那是一段刻在骨里的仇恨，别说成千上万年了，就算上百万年，也不可能忘却。

“换句话来讲，你不想再继承上古主的力量？”

“你的家人，现在已经全都不在了吧？”谢冬又问。

念这才有了反应，“亏你还记得。”

“你知的事，总比我多。”谢冬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我想要一些值得尝试的方法。”

“那真是太遗憾了。”谢冬面无表，“我这，暂时还归不了你。”

“关于这，目前为止你一直得很好。”念表示，“经过十年的打磨，你现在的况已经非常稳定，只要继续守自己的意志，别松懈，就不会再轻易被力量所控。”

“现在放弃了吗？”谢冬问。

“解决我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谢冬隔着自己的双手去看外面那些修，又转看了看铜镜上所映照的血红双，“摆脱这种随时害怕自己被力量所控的状态。”

“合作？”念笑了一声，“那么事到如今，你还希望能够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谢掌门。”

念沉默不语。

“但我并非不能帮你。”谢冬又，“我相信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合作对象。”

谢冬却摇了摇，“还不够。我所想要的并非暂时的稳定，而是真正的、彻底的解决。我希望再也不用努力控制自己，再也不用担心那种事的发生。”

“你曾经与我说过，”谢冬又，“你有一个想要杀死的人。”

同样现在那段记忆之中的，还有当时十分温的家庭，和睦的父母，以及一对可的弟妹。纵观谢冬看到的分，全都是些温的场景，完全无法想象为何后来念会变成这个样。

“但这并非属于我的力量。”谢冬叹了一气，再度看向自己的双手，“或许我需要这力量，来渡过所需要渡过的一些难关。但在那之后，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难就真的必须一直这样了吗？不可能有复原的方法了吗？”

“你不也是上古主的一分吗？不也是一念吗？然而主一非但没有直接收你，还特地为你找寻容，让你住到我的意识里了。”谢冬细细分析，“更何况，如果你只是上古主的一个意识，在格上应该和现在的主一是相同的，没理由差距这么大。”

谢冬轻轻抿住了嘴唇。

“怎样的方法？”

念又不吭声了。

这次念沉

这番对话倒是没有说谎。谢冬确实曾经在十年之前险些看光了念的记忆，当时所看到的记忆也确实并不完整。在那段记忆中，谢冬所看到的人十分年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却又有着某种油腔调的秉，时常闹腾，与现在的念如一辙。

“呿，”谢冬表示，“又没有看到完整的。”

“我原本……”好半晌后，念才缓缓地开，“是想要在夺得属于自己的之后，自己去这件事。”

念有些烦躁地扭了扭，“你怎么还刨问底了？这究竟有什么好问的，你分明连我的记忆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