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常永逸忍不住,“其实你本就不想答应我说的事,说这么一堆只是为了把我打发走吧?”
“谁知呢?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人会使用许多你意想不到的手段,发生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事。”谢冬摊了摊手,“甚至于,因为我已经发现了你想要拿修当炮灰的险恶用心,我不能顺着你的意,我可以去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谢冬推开门走卧房,一路走到床边,看着仍旧昏睡在那儿的何修远。
常永逸的脸刚刚有些发白,闻言又是嘴角一。
这么些年来,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得足够恐怖,对于各种复杂的阴谋诡计和弯弯绕绕都已经十分习惯,手到擒来,好说也算是半个布局小能手了。结果此时和谢冬这么一通对话,这样细细地掰扯着来,他却发现这潭怎么还是这么深,怎么还是这么复杂,自己果然还是太啊……
“怎么会呢?”谢冬连忙反驳,都忘了纠正对方别再叫他师兄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你在三个月拿一个现实可靠的方案来,这件事很好谈的。”
此时谢冬已经走到了卧房门,连门扉都推开了一些,显然想要去看看里面的何修远。
“他们为什么会知?”
“玉宇门会被所有正修士群起而攻之,毫无疑问。”谢冬,“成为这样的众矢之的,别说有没有好了,整个宗门的覆灭都只在一夕之间。”
结果刚刚想到这里,常永逸一垂,却发现谢冬竟然可疑地松了气。
“除非你能解决这些问题,想到办法去排除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否则我不会认为你的建议是个好主意。”谢冬最后总结。
谢冬连连摇,两只睛里的目光都真诚无比,“当然不可能是在搪你,我有任何理由搪你吗?”
常永逸只得默默站起了,了额,觉脑里还有晕晕乎乎的。
“并不是找不到办法,只是需要一时间……”
“是吗?”谢冬勾起一抹冷笑,“那么如果玉宇门勾结修的事被发现了呢?”
方才他与常永逸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片刻之间的事。而何修远此时或许已
走到门,常永逸却又退了回来,“差忘了。”
只要他们弱一分,玉宇门的机会就大一分,不能说没有好。”
这样一番对话来,常永逸的脸已经变得十分彩,嘴角一一的,“你认真的?”
“是吗?”常永逸狐疑地眯起了,“不是在搪我?”
话说到这个地步,常永逸也不好再继续怀疑些什么,只能郁闷地低声嘀咕了两句,摇着往门外走,准备回去憋那什么详细方案了。
常永逸了,站在原地。
谢冬闻言,脸有一些复杂,有一些不舍,却并没有提什么反对的意见。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是他们现在最好的法。谢冬只是微微叹了气,“给我一时间。”
“那你现在已经回去了。”谢冬敲了敲桌,“三个月,拿一份现实有效的详细方案,我们再来继续谈。”
“认真的。”谢冬继续敲桌,“三个月,详细方案。”
常永逸一惊,猛地抬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常永逸唏嘘了一声,走到谢冬边上,“我得把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