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是这个人。早在当初去云喜山之前，听闻季罗与凌溪都是蓬莱派的弟，何修远就想过会不会遇到她。结果还是遇到了。

“好！”凌宗主大笑一声，抬起了手中茶杯，“希望你们不会令我失望。”

其实这是一个本不需要纠结的选择。利是绝对的改变，而弊是可能的风险。可能一败涂地，难就要放弃这么大的利益吗？毫无疑问，利是大于弊的。

何修远侧了，让开了从门来的路，“宋姑娘，许久未见，还未向你谢。”

他从来都是个赌徒，而玉宇门需要机会。

“前辈，你说的这些事，我代表玉宇门一概应。”最终谢冬，“这个灵泉，我们便厚着脸要了。”

何修远对此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走到墙角，挑了个之前让谢冬赞不绝的蒲团来，盘膝坐在上面，闭目梳理着的力量。在成为金丹的那一刻，他的灵气便已经大分转化为了真元，却还留有一小分漏网之鱼，需要他来自行慢慢转化。这个过程，便是打磨修为、稳固境界的过程。

但今日，不过是梳理了小半个时辰，何修远便抬起了，望向了外面。

在这个时候，凌溪还在客房里等着。边等着他回来，凌溪还边试图和何修远说话。

谢冬抿住了唇,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这是一名貌的女修。虽然已经是个金丹宗师了，她的外貌看上去却还是十分年轻的年纪，一双睛圆且大，浑透着一天里草木苏生的气息。

但何修远这个人，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对象。凌溪说十句话，他就能在边上听十句话，一声都不吭的。直到凌溪受不了了，终于学会在说了一长串之后主动询问他的看法，他才嗯嗯啊啊答上一句，却也答得十分简单直接，常常叫人无言以对。毫不夸张地说，与他对话是一种折磨。

如果没有人打扰，他可以整整大半个月都坐在上面不动弹。

片刻之后，谢冬笑了。

有人来了。不是谢冬回来，也不是凌溪，是另一个不速之客。

何修远的帘颤了一颤。

何修远，送了凌溪去。

利,是在这二十余年中，灵泉给玉宇门带来的改变，这改变或许能让整个宗门脱胎换骨。弊，是在最终失去灵泉的那一天,玉宇门可能会经历的动，而这动或许会让整个宗门分崩离析。利弊都是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看谢冬敢与不敢。

“行了,就你心多。”凌宗主摆了摆手,不置可否,“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再回来时，这个偌大的客房便只剩了何修远一个人。

谢冬也笑着拿起面前的茶，与对方碰了一杯。

“何友，”来人十分兴，笑颜如花，“果真是你，我还真怕我认错人了。”

片刻之后，来人终于走到了他的视野之，叫他看清了形貌。

于是乎，不到片刻，凌溪便实在不堪忍受，只得主动起告辞。

话分两，时间回到最初谢冬被凌宗主叫去之后。

“谢？”那宋姓女修显然对他这冷淡的脾气

何修远从蒲团上起了，站在屋中，望着门等待着。对方虽然不请自来，却没有恶意，应该只是一个需要招待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