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了。

徐善然想着，她的心越来越冷，理智就像是一把细密的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目前得到的所有容。

他怎么会现在风节的里？

他手指上的力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这是谁？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拍了一扣在自己脖间有如钢铁一样的手腕，宽大的袖到手肘的位置，一段欺霜赛雪的肤――但很快，显示了自己衣衫底并没有藏着任何武的徐善然就重新垂手，迅速掩去自己的肌肤。

因为一秒钟之前，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邵劲的手指僵了一，又缓缓松开，只保持着控制住对方，不让对方叫、也不让对方动的力。

他不想去看这个陌生而和又和自己此刻十分亲近的女人，他的五指松了一，胳膊已经垂了来，垂来的同时还僵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对方刚才“恶梦”的回复。

，邵劲看见对方睁开睛，一双目寒光闪闪朝他看来。

跟着他就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半跪着挪到床沿走去，百千孙的帐如同波一样起伏，他的目光慢了片刻投过去，帐幕已经被钩挽起，从床上去的女人拿了件衣服披上，看了角落的钟，回冲他微

他正完好无损地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他们或者是夫妻，或者是人。

但与心不相符合的，她的目光在和面前之人的对视上反而越来越柔和，只几个眨的时间，她就像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那样打了个哈欠，又面不悦，像对十分亲密之人似地嗔：“又半夜吵醒我，你还不知我睡到一半醒来脾气不好吗？”

在她睁开看见对方的第一时间，她就能够确定，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和他朝夕相对，起居与共的丈夫。

这个时候，如果面前这个人想要杀她，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会恰好闯来。

因为他并不认识对方。

一种是他他再次穿越了，另一种是他已经疯了。

现在他只是――有奇怪。

这是这个主人的名字吗？

徐善然用了“面前这个人”，来形容邵劲。

前一秒钟还在火场被人杀害，后一秒钟就躺在致的房间里和一个女人温存。

不是同，不是心。他在自己心里念叨着。所有的同，所有的心，早就被那些日复一日的恶意磨掉了。

殿太大，邵劲不习惯有外人在自己的寝里，徐善然因为每晚都与邵劲同住，晚间也绝不留人，哪怕是再贴的侍女与心腹。

并非绝对的不可能，至少还有两种可能。

她这时候像是醒过了神，微微蹙眉说：“先放手……风节？你怎么这么严肃，刚才恶梦了？”

哪怕在前一秒和前二十年间经历过太多恶意，在现在这种古怪的时刻，邵劲还是因为这视线而觉肌肉微微紧绷了一。

周围只有风的声音。

被他扼住咙的女人轻轻地闷哼了一声，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开始泛起薄红。

而现在，他是穿越了还是已经疯了？

邵劲咀嚼着这两字。

他垂了垂，遮挡一自己的面无表，一边缓缓收回手，一边想着刚才的“不可能”。

……风节。

可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