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脸微变:“父亲,您……”
周后心脏狂,她本来停止颤抖的手再一次剧烈颤抖起来,拿着一旁的茶杯喝了好几茶,才将自己嗓的咳嗽给压去:“这、这是父亲您的意思还是?”
那天短短的交锋之,她对徐善然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现在任何与湛国公府相关的事,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徐善然,想对方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阴谋诡计。
明德帝开始杀人。
廷,那真正是一桩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随便举一个例:现在大家顷刻就要离开,只需要有人向明德帝建言,说湛国公府的老公爷乃是先帝时期都得用的将军材料,反正一大家都在这里,先将徐佩东放回去,也不过是将人从一个窝里挪到另一个窝里而已――归到底,这两个窝都在自己手上不是吗?既然这样,还不如快一些把人直接放回去,也正是叫湛国公府心悦诚服于陛的理。
老国公与徐佩凤手里各自都还有一些势力,只徐佩凤是偏向于铺田庄、朝中攻守同盟这样的实力,而老国公则是有一队南征北战的私人队伍这样的实力,再加上徐善然手中由邵劲派来的一百亲卫,已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一批武装力量了。
徐佩东就如徐善然的计划一样,悄无声息地从廷里回到湛国公府之中。
周祭酒便悄声直言:“娘娘,太也大了,是时候换个名号了。”
现在唯一的
“说老臣不该说这句话,毕竟夫妻乃是一,但陛与娘娘是否真是一呢?”
周祭酒看着周后,缓缓摇了。
周后不解地看了自己父亲一:“当然是陛。”
自来得者多助,失者寡助。
在这样纲常混乱的时候,有多少人会拿着家命去容忍一个疯?哪怕这个疯目前还是国家的主人?
他们悄悄商议着,互相讨论着,很快得了一个框架之最符合他们利益的结果。
周祭酒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他看着周后神变换不定,略略一想,也多少想了个苗,他选了个方向问周后:“娘娘,老臣问上一句,如果拿住湛国公府的人真的对邵风节有重大的影响,那么得利最多的是哪一位?”
事已至此,再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湛国公府中的、乃至徐善然带回来的几人都深深地松了一气。徐佩东如果一直单独被关押在一,大家行动的时候只怕不能面面俱到,多多少少总是增加了暴的可能,现在回来了,那么哪怕走到最糟糕的地步,大家要一起闯去,也不至于有个重要人质在对方手里,投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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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的时间,徐善然都与老国公及徐佩凤等人商量着离开的事宜。
这是大半朝臣的意思。
但她又想起了徐善然。
明德帝在位三年都了什么事?先是阴谋诡计踏上皇位,接着大肆采选填充后,其中无数个耿直的大臣要他将注意暂且放到千疮百孔的国家上来,有几个说的,他就打死几个。最后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而哪怕到了这个地步,明德帝又了什么呢?
宛如疯一般的杀人。
正好明德帝近年越虚,已经不耐理事务,而太名分早定又年富力,正是当仁不让,手挽山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