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屿瞥了他一，伸手把那本画册从他面前拿了过来，当着他的面碾成了齑粉，林歧听见了梦想破碎的声音：“别看了，买不起，老老实实住山上吧。”

他苦恼地走在回天衍峰的路上，不知该以什么借去打发天衍派的长老们，他把天衍令都输去了。

林歧看了一专心听得罗讲刀的苏仪，问了一句：“你们不打算告诉她？”

“师父那。”林歧慢慢坐上床，对着他的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不怎么确定地喊了一声：“绛屿？”

明溪笑了笑：“也没养过人家，我爹他不好意思认，就这样吧。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来林歧发现原因了，他们家三人！

萧途放手里的东西，往里挪了挪：“去哪了？”



得罗上手很快，除了刚开始那会儿，基本上没怎么输，反观林歧，每天必输。

修们没打过牌，林歧欺负他们欺负得乐此不疲，后来修们不跟他打了，林歧就去王里找明溪，拉着陵泉和得罗，四个人搓麻将。

这可把林歧动坏了，当初不过随扯了一句想去大罗天养老，这么多年了，他的梦想终于快实现了吗？

林歧都没敢走正门，偷偷摸摸地等天黑了才从旁边绕上天衍峰。正当他苦恼的时候，他看见天衍峰上亮起了灯，他忽然加快了脚步，一时什么天衍令都顾不上了。

林歧一瞥见手边的书，发现里都是些房的图样，看地址还都是大罗天的。

他推开门走去，看见萧途半靠在床，手里拿着一本什么在看，林歧有拿不准现在的他到底是哪个他，渡劫成功了吗？怎么不声不响的？

“前两天，”绛屿说，“有忙，没去找你。”

……然后就把天衍令输去了。

明溪呷了茶，笑眯眯地说：“慢走，不送，有空常来，带够钱。”

“什么时候……”

得罗一开始嗤之以鼻，后来瘾居然比林歧还大，夜里搓到鸡打鸣，刚躺没多久，得罗就派人来叫了。

几百年过去了，绛屿也买不起大罗天的房了。

萧途两年前闭关渡劫，林歧闲着没事就搬到了南疆，天天组织着修们一起打牌。

“嗯。”

他那些年鬼等绛屿的时候就没闲着，斗倒了一整个山的鬼，连隔山的鬼伙伴们都闻讯过来，最后欠了一屁债，只好给家里人托梦，再苦哈哈地来还账。绛屿说他命不好，林歧就觉得纯属扯淡，赚了好多呢！

林歧虽说退居二线久矣，可他之前的余威犹在，一般人还真不敢什么事都往他面前送，于是没过多久，他又成了闲人一个。

萧途虽然闭关去了，但他这个天衍君得不知怎么回事，事格外的多，刚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人找，林歧就只能暂时他的位。

林歧心疼地摸着输光的荷包，痛心疾首地说：“现在就走，再也不来了，你们合起伙来搞我。”

林歧有些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