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屿的本事放整个天顺也找不来几个能跟他匹敌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忌惮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只是亲弟弟也拯救不了他那与生俱来的猜忌心……或许更应该称之为嫉妒。
赵擎从没参加过盛仙门的那些龌蹉之事,但他每一件都清楚,晓而不规是为同,他早知今日结局,沧涯军上山之时,便尸解而去了。
“闯便闯吧。”
绛屿跪在赵擎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
绛屿:“我知你在怕什么。”
他大可以安安心心地他的皇帝,而不必每天都担心有个人把刀悬在他上,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有人要篡他的位。
正在此时,一个小弟从赵擎房间里走来,双手捧着一卷轴,颤颤巍巍地念了起来:“先皇遗诏――”
萧显扬了扬手,让沧涯军放了刀兵。
他脱月见袍,扔到了地上:“三清在上,我绛屿从今日开始,脱离盛仙,不师,不收徒,不娶妻,不生,不附宗门,不问大,此生在世,绝不再踏大罗天一步。弟叩首。”
“你想说什么?”
而这一切的源泉都是因为他没本事。
每天只有极少数的时间能让他修行,他还不敢不争分夺秒,他怕他修得不到位,死得早。
他从小到大学的都是那套君臣之,御和御外占据了他大半的生活,由于他亲爹的无能,他还得分一半心来对付他亲娘,以及那堆附带的外戚。
如果再往回倒个几十年,萧显本不会想到有一天绛屿会放段来跟他交易,可现实是,绛屿这些年很少一血地和他对着了,连他跟丹接都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也因为这样,萧显偶尔才能想起,他一心想死的人,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绛屿:“师父们现在应该在想,当年就不该收留我这个小杂种。”
“师兄,他们闯来了。”
被抓住的师父们被看穿心思,都有些不大自在地低了,绛屿却只是笑了笑:“萧显,我让你放人你肯定也不会放,你要我的命……说实话我也不大想给,只要我不给,我相信凭你们这些人也拿不到。”
萧显:“……”
先皇年轻时候是个浪,虽占着嫡长的位置却对皇位不大上心,一心想个闲散王爷,可是他爹不这么
所以他有时候很羡慕绛屿,羡慕他从小被送到盛仙门,什么事都不用心,只寻仙访,有了如今这一修为。
绛屿拍了拍徐临善的肩膀,让他守着赵擎的遗,自己则推开门走了去。
但其实,这些人最初,是萧显用来查盛仙门的。
“我想跟你个交易。”
先皇没了,赵擎也没了,绛屿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萧显给了他很的待遇,新皇亲自来捉拿他这个反贼。
底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很多王孙弟都是这样折在的他们手上。
盛仙门摄魂夺魄,罔顾人,掌门长老一个都跑不了,沧涯三军将太常山围得不通,往日车龙的闹山奇的安静,连过路的人都觉到不对劲,开始绕了。
萧显皱起了眉,承认他说得很对。
反观绛屿,他自己倒主动避起了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