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不是,我给你捡了个徒弟,他想学医。”
他站了起来,跑到后山去问明溪:“师父,你会医术吗?”
绛屿终于甩着手走了回来,一看两人一个在山门,一个在山门外,顿时觉得这二位的师兄弟谊可能还有坎坷。
就这么僵持了半天,他才叹了气,心说自己这是在什么呢?这不耽误人么。
天衍第五次挠开了他的发:“兄弟,学剑不好吗?剑那么好玩。”
明溪白了他一:“我要趁他闭关去烦他,他能死我你信不信?你要去你去,他向来不打你。”
明溪叹了气:“别问了,他肯定也不会。我和他会的东西你都会,你要是教不了,我们也不行。把人孩送回去吧。”
他不知要怎么说,就脆不说。
小叫花看见了他,眨了眨睛:“能教吗?”
妈的,这还让他怎么说?
明溪虽然跟陵泉床打架床尾和,可没事也不敢随便去招惹他,他们师徒俩有段时间还就这个问题行过深的交,毕竟陵泉长得也不凶,脾气也不爆――还没明溪爆,可为啥就这么让人望而生畏呢?
天衍有舍不得:“不能啊,我守了那么些天,就这一个独苗。你问问泉叔会不会呗。”
小叫花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我们家那边遭瘟,死了好多人,我想学医回去救他们。”
天衍虽然时常对绛屿大言不惭,可到底也还是个被人认真养大的好崽,这时候是说不那句“能教”来误人弟的。
天衍沮丧地从后山来,看着山门的人,心说好好一个师弟,还没盖戳呢,就要没了。
说来也奇怪,陵泉从来不对天衍说一句重话,可是天衍就是莫名地有怕他,从来不敢跟他嬉笑脸,正儿八经地好像自己是个正经人似的。
眉好似没听清地又问了一次:“兄弟,你说你想学啥?”
天衍一看见绛屿,睛一亮了起来,电光石火间就敲定了一个主意,他飞快地一:“能教!你再等
可是再往里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乱糟糟的草木四横生,因为不常有人来,也没人收拾,天衍把手在鼻上蹭了蹭,自己都觉得有看不过去。
突然被告知多了一个徒弟的明溪吓得从云台上了起来:“啥?你背着我捡个徒弟就算了?还学医?赶紧送回去,别误人弟了,我就会看看风寒。”
可是让他亲手放走这棵独苗他又舍不得,一次再有人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天衍:“……”
“在门什么?怎么不去?”
天衍觉得是自己尊老幼,两个人一拍即合,把陵泉当成太上皇供着,谁让他年纪最大。
天衍老实巴交地一摊手:“我不敢。”
明溪立紧张兮兮地看着他,说着就挑起了他的手腕诊脉:“怎么?你哪儿不舒服?吐来我看看。”
小叫花:“医。”
小叫花趁他不在打量着太玄山,山门是绛屿修的,看着大气,其实是木堆来的,周遭是草木丛生,一条细小的山直通大门,活生生地把“天衍门”三个字衬了“曲径通幽”的意思。
明溪觉得是自己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