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话,像是在追寻一个过往。
绛屿不知怎么就想逗逗他,他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着说:“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讲怎么样?”
天衍想都没想:“屿哥。”
绛屿:“卧槽,你节cao2呢?”
天衍:“快讲。”
绛屿看这书的时候还是刚认字那会儿,要他讲个大概他能脱kou而chu,可要让他讲细节,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天衍听他磕磕巴巴地讲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心累地提醒dao:“得罗,大mo王得罗!整个故事就一个名字你都记不住,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啊?”
绛屿让他nong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再打岔我就不讲了。得罗――得罗他有个儿zi,他儿zi里通外敌,把他爹坑了,然后灭国了,就这样。”
天衍摸着xia巴,若有所思地说:“我娘说,是大mo王想要推翻nu隶制,得罪了一gan1贵族,才导致灭国的。贵族和nu隶组成了联盟军,太zi殿xia也被杀了。”
绛屿:“神话而已,那么较真zuo什么?就是现在把全天xia人杀了堆到一起,也堆不chu个太玄山来,更别说那么久远的时候,肯定是人牵qiang附会胡扯chu来的。”
绛屿站起了shen,靠着tui长飞快地走chudongxuechuan气。
天衍简直是个话痨!
没过多大会儿,天衍也跟了chu来:“我娘不会骗我的。她给我讲的所有故事都是有迹可循的,不会单在这一件事qing上说假话。”
绛屿叹了kou气,懒得跟他纠缠,半天xia来,他发现天衍有dian死心yan。
太阳yan见着也要xia山了,明溪提着汤汤shuishui就从山xia走了上来。绛屿活像看见救星似的,屈尊纡贵地上前去接东西,走前还没什么诚心地和天衍搭了句:“那有机会让我也听听你娘的gao论?”
明溪和陵泉都已经辟了谷,吃不吃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底xia还有两个小的,总不能放着他们不guan。明溪还买了一把种zi,打算在太玄山开荒。
绛屿边吃边说:“月见草都养不活,还指望长chu谷zi来?听我一句,你们要真想活山,先搞明白问题在哪里吧。”
绛屿把碗递给天衍,让他拿着,自己则站起来往空地上走了几步,把手指放到yan睛前tou量了量,一脚踢开一块石tou。
紧接着,他也不闲着,换个方向继续踢,统共踢了八脚,那些石tou一个碰一个的,竟然汇聚成了一个半方不圆的法阵。
“寻常修士结阵需借符为媒介,而阵修,天上飞的,shui里游的,只要这世间有的,都能为他们所用――你是阵修?”
绛屿没有回答,他只是踏了一xia地,就gan觉到地表微微地开始颤动,石tou一xia一xia地敲击着地面,隐隐的,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那是战火连天时的呐喊,那是liu离失所的呜咽,那是沧海桑田的浪chao,那是长埋于此的不甘。
明溪心中一恸,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泪liu满面。
陵泉扶着他:“怎么了?”
绛屿脱力地半坐在地上,山音戛然而止,他呼xi急促地朝天衍一招手:“shui!”
接过shui的他胡乱灌了自己几kou,剩xia的全都浇在了自己的tou上,闭着yan睛调息了好半晌,才勉qiang找回了呼xi的本能。
他朝天衍笑了笑:“看来神话有时候,也不全然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