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的神明显暗了暗,但很快又反过来安他:“没关系,你记不好,我都知。再说了,这个生日你能陪我一起过,已经是一份足够好的礼了。”
“我的礼……”安嘉乐双拳交叠在上,艰难的咽一唾沫,犹豫半天才开,“对不起,我忘记了。”
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有些说不去了。胡乱抹了把泪,从沙发里直的坐起,像是要面对什么严肃的审视一般慎重。他圆圆的眶泛红,不断溢夺眶的泪,但神仍旧执着而澄澈,像盛夏星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这一笑,安嘉乐反而心里一沉。和这么昂贵又用心的礼比起来,自己手工赶制的成品实在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边的人始终没有反应,安嘉乐借着酒劲,开始絮絮叨叨的小声咕哝:“本来准备在家给你过生日的,糕也没顾上去拿,可能已经过期了吧。啊,好可惜,订的提拉米苏,那家店的糕又小又贵,本来想尝尝看的油到底是不是比较好吃呢。”
冯宁在对面假装抖落一的鸡疙瘩,嘴不留的揶揄着石也有变圣的这天,安嘉乐在一旁听着,睛不知怎么觉得酸酸的。
秦磊背对着模型屋转过,以一个亟待拥抱的姿势张开怀抱,半跪在地
盒中一把贝斯静静躺在那里。安嘉乐对乐一窍不通,但琴独特丽的蝴蝶标志,光纤巧的琴曲线都在显示着这把琴价值不菲,绝对是一份能让接收者心花怒放的礼。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复杂的模型,本来还有信心的,但是看过方逸坤的礼,觉得自己的小手工也太简陋了些。
果然,秦磊走上前摸了摸那枚蝴蝶,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你才是我最好的礼啊。安嘉乐想。
这款琴,就给你带回来了。虽然已经很久没弹,好歹也是我们的青,权当是留个纪念吧。”
秦磊绕过桌走到他边,伸手用开玩笑的语气向他讨礼:“你的呢?”
回去的时候除了方逸坤都有些微醺了,嘱咐司机把秦磊和安嘉乐送回住,两个人摸着黑了门,安嘉乐一歪就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不敢看秦磊失望的表,也怕看见他那样的表后,自己会忍不住委屈落泪。
秦磊站起来去灯开关,安嘉乐想起什么似的要去阻止,但是脚步没跟上,桌上的模型就这样暴在了黄的日光灯。
能被人毫无保留的着,是他梦也没想过的事。这哪里是他给秦磊的礼,明明他才是被陪伴着、被护着的那一个。
“那个模型啊,是我自己琢磨着的。说来你别笑啊,我这个人除了画图和模型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太多钱买礼。想了好久,这是我目前的能力范围,能够给你的最好的东西了。对我来说,家就是最好最好的东西。”
“啊呀。”他捂着又倒回沙发,不敢看秦磊的反应。
安嘉乐自嘲的笑了笑又继续:“我知这个礼有寒酸,还一都不浪漫。不过这是我想象中我们的家,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是真心的。我真的……真的是想和你过一辈的,可以吗?”
老天爷给他开过很多残忍的玩笑,但又把世上最好的意外送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