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里坐了四个人，三个大人，一个小朋友，没人搭理气呼呼的小朋友。

厨房里隐隐能听到院里的喊叫声，翁钉钉不知怎么疯了起来，王昨天回了老家，顾成林趁着没睡，把午饭晚饭都了来，他刚把菜端来，就看到了温木，温木上的T裇湿了大片，发也淋淋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花花绿绿的儿童枪，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楼走廊承重的后面，觉到顾成林的影靠近，温木转过有些尴尬，顾成林瞥了一站在院中间数数的翁钉钉，只有脸上沾了一，明显的大获全胜。

顾成林举着枪对准翁钉钉的脑瓜，上挑眉：“欺负人是吗？”

翁钉钉闭着睛数完，自信满满地喊：“我来找你啦温木哥哥！我枪法最准！”他绕着院跑了一圈没找到，终于甩着小拖鞋往厨房那边跑，隐隐看到温木的衣角从后面来，果断地端着小枪快跑几步，猛地绕到后面，却发现温木手上的枪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菜盘，里面装着香的土豆肉，正冲着他笑得无辜。

翁钉钉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的小背心从后面瞬间湿透，打在上冰冰凉凉，翁钉钉赶紧回，结果对方丝毫没有留，一枪打在他圆鼓鼓的脸上，翁钉钉疯了，举着枪就要反抗，结果敌人太大，一把缴了他武。

“对！成林哥不要说话了！”翁钉钉赶紧帮腔。

“你这样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生存？”

“你就不能谦虚谦虚？”翁书国喝了汤。

老旧的餐桌上两菜一汤，翁书国看着温木，温木端着碗看顾成林，顾成林品尝自己的土豆炖肉，豪不谦虚地给了个分。

“难不好吃？”顾成林问。

“不是已经生存好几年了？”

温木被翁钉钉使劲儿挤泪的模样逗笑，戳了戳他的额同意：“好吧，那就玩一会儿。”

温木对老人说了声“谢谢”，夹起来一块肉放在嘴里，咽去之后，惊喜地说：“好吃！”

翁书国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放筷：“好吃是好吃，那也是别人夸奖的，你自己说，平白让人觉得你狂妄自大。”

转着圆溜溜的大睛，给自己争取机会：“就玩一会儿好不好呀！”还给温木支招，“王洗衣服都要先泡一泡，温木哥哥也泡一泡吧！”接着又装了一拨可怜，“院里面都没人陪我玩，我自己好寂寞啊……”

“温木，吃菜。”翁书国没用自己的筷夹，而是把盘往温木那边挪了挪。

“你又了？”顾成林说着夹走了翁钉钉碗里的放凉的肉。

被顾成林解救之后，温木又当了次服务生，把手里的菜端到房间，被翁书国挽留一番，这次温木没有推让，他很想尝尝顾成林的饭。

翁钉钉第一次忧郁是在他五岁那年，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他家窗朝北的老房里。

第十三章

“你。”翁书国此时和翁钉钉一个表，气得瘦的脸都鼓了起来，“你还是别说话了。”

“你每次都说我！我才不！”翁钉钉抱着碗躲，但是没躲开。

“随便，活着已经累了，我不需要别人怎么看我。”顾成林无所谓。

“当然。”顾成林接受这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