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林看着地上摔烂的酒瓶:脾气还不小。
“你在放弃你所有的好之前,曾经喜过它们吗?”顾成林问。
“为什么要买孜然呀?”翁钉钉天真。
顾成林没惊讶,温木看他的神太过明显。
温木想了想:“有些喜,有些不喜。”
“我是小提琴吗。”
顾成林嘴角上挑,轻蔑地笑:“你既然会放弃你喜的好,怎么能保证喜我以后,不会放弃我。”
“嗯。”顾成林问,“用我去买孜然吗?”
可就是喜他,越来越喜他,温木觉得自己也无药可救了。
他喜顾成林不代表可以这么被冤枉,加上喝了酒,语气有些冲:“我就是单纯地喜你,不是为了验生活。”
顾成林对着他吐了烟圈:“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
两个人的庆祝沉闷又无趣,顾成林站在楼边缘的栏杆旁着24小时便利店买来的烟。
“你学了很久吗?”温木问。
“没多久。”
,是要震碎他的膛,直到整个人被卷深海旋涡一般的眸里,才彻底平息来。
“其实我不太懂乐,小时候学过小提琴,不过没有什么毅力就放弃了。”
南区筒楼。
“撒你上。”
温木握着拳被说得有些生气,他虽然家教很好,可多少还带着一些被过度的小脾气。
温木拿着酒瓶站在他边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喜跟我睡在泥沼里?”顾成林问。
上午十左右,太阳火辣辣的,院中间坐着个小男孩,叫翁钉钉。
顾成林转靠在护栏上,看着温木。
温木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又喝了几酒,给自己壮胆,鼓足勇气说:“但是我发现,我特别喜你,这种心第一次现,我,我能追求你吗?”
“啊……”
“啪”的一声,酒瓶摔到地上,温木瞪着顾成林,声音提:“你给不给我都要试!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喜你!我就是要追你!你也不是小提琴!我也不会放弃你!”说完气冲冲地往楼走。
“我小时候放弃的事多的,也没有过特别执着的好和追求。”
顾成林班回来,看见翁钉钉坐在太阳底,手里着块糖。
翁钉钉前一暗,仰起:“成林哥你班啦?”
酒,是真的可以壮怂人胆,温木本来想喝酒跟顾成林表白,但是顾成林实在太气人了,毒!冷漠!不讲理!态度恶劣!无药可救!
“为什么要撒我上?”翁钉钉惊恐。
顾成林弹弹烟灰,神没变。
翁钉钉今天没穿裙,而是穿着小鸭的衩背心坐在台阶上,背心上的小鸭洗得掉了,不过依旧挥着翅膀张着嘴,像是呱呱叫。
“我要试试。”
温木突然理解为了吃糖铤而走险的小男孩,温木,改主意了。
顾成林没谦虚地“嗯”了一声。
“勇气可嘉。”
温木脸憋得通红:“我就不能把你从泥沼里拉来?”
“先不说放弃的问题,我记得你家很有钱吧。”顾成林了烟,轻飘飘地吐来,“我家你也去过了,你到底是哪筋没搭对,准备追我这么一个在泥沼里打的人?生活太滋了想找刺激,还是为了去贫民窟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