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听那妇人冷哼:“成这样,你竟还想要工钱?!”又,“看你年纪小,这回只当是给你个教训的,回你再来试试,若是我满意了,连这次的工钱我一并结给你,若是我不满意,哼哼,”却又是一个哼哼,“那就再一回再说吧。”
如今坊间都当阿愁是那二十七郎的门客呢,这种有利条件,她不利用才是傻了!反正那位又不在家,没人能戳穿她的这个谎言。
得说这主母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还是得说她忒有光?!或者说,蚊虽小也是肉?!
那妇人斜她一,冷哼:“你有那时间,我可没那时间。”又,“你这妆容我很不满意,偏今儿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先这样了,就只当你是欠我一个工的,次你再白替我梳个便是了。”
“既是这样,”阿愁温和笑:“可不敢再有次了,我学艺不呢,次娘还是另请明吧。”
阿愁看看那妇人,装作吓了一的模样,抚着后退一步,:“娘的意思,是想要留我在府上个梳娘吗?还是说,您想收我个供奉门客?可不哪样,您最好还是先写信去京里问一问王府的二十七郎君才是,我自个儿可不得主呢。”
果然,她这里才一祭二十七郎的名号,那妇人就是一怔,然后扭瞪向韩枝儿。
那妇人愣了愣,却是然变,抬手就“啪”的
的妆容,又在丫鬟的帮助看了看脑后的发髻,却是又“哼哼”了两声,咂着嘴:“不好,我不满意。”
据说那权贵人家如果看中了谁的家传手艺,便会想方设法将那人裹胁至名,以后那人的所有产便都需要和贵人府里分着利。那季大匠还好,没名之前就被李穆收归翼保护了起来,那徐大匠就曾亲遭遇过这样的欺凌,后来还是靠着李穆的相帮才脱来的。
就是说,如果她一直不满意,阿愁就得一直替她白工去?!
阿愁不由就眨巴了一,这意思是说,这一回居然能拿到钱?看看那妇人的模样,她也觉得不太可信呢。虽然照着惯例,贵人家的女眷是不会亲自沾手钱财的,她依旧试探着问:“那,这次的梳钱……”
阿愁却是再没想到,如今她连那百名榜都还能没登得上去,居然就被所谓的贵人看中了她的手艺……
有甜儿的前车之鉴,加上早有的一些迹象,阿愁连给韩枝儿的钱都没指望能收回来,又何况这位。只是,依惯例,她依旧还是问了句,“若娘不满意,不如我替娘洗了这妆容,重新再?”
那韩枝儿也再没想到她这钱的主母居然把生财的主意打到阿愁的上,再听着阿愁提及二十七郎,她立时就想起二十七郎跟阿愁之间的交来,于是赶紧凑到那主母面前一阵低声嘀咕。
……好吧,果然这世上的客人没有最奇葩的,只有更奇葩的。
阿愁心里一揪,抬看着妇人闪着算计的神时,却是于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坊里的一个传闻。
她话音刚落,那妇人就蹦了起来,喝:“怎么说话呢?!我要用你可是你的面,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可是你这样的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